“却得密报,称你是魏劭派来伏身边细作!”
竺增大吃惊,慌忙呼冤。
乐正功听他自辩,半信半
当日虎牢渡首战,丁屈被打丢盔弃甲侥幸逃回来,虽自认是时轻敌所致,但终究是场奇耻大辱。是以后来才拼死保幸逊出重围,这才算是勉强挽回点面子。
此刻被乐正功当众扒脸皮,羞愧之余,怒火中烧。
待发作,环顾四周,见皆是乐正功之人。思忖番,丢下句狠话,在身后大笑声中,恨恨疾步离去。
“父亲!这等无耻无义小人,理他作甚!方才正要打他出去!”
乐正骏出口心里恶气,哈哈大笑。
此刻忍住怒气,命乐正骏退开:“丁将军早来此,有何贵干?”
丁屈大步到乐正功面前,傲然道:“奉陛下之命,前来索要人头!”
乐正功微微怔:“此话何解?”
丁屈冷笑:“汉中侯当陛下蒙蔽可欺?竺增开罪陛下,私逃到你处。你安敢包庇?”
乐正功用竺增,考虑到幸逊就在近旁,之前无论军中宴饮或是会面磋商,从未带他露脸。
盯上。听乐正功问战,便列举幸逊治军之失,极力劝他不可轻敌,须将兵力集中于此,做好决大战准备。
乐正功表面应允,心里却暗自猜疑。
如此过数日,,bao风雪停止。乐正功便加紧备战。早却听到帐外起阵喧嚣。
乐正功出帐,见丁屈手提长戟,带队随从,似强行要入。被自己小儿乐正骏带人所拦。
两边剑拔弩张,争斗触即发。
乐正功叮嘱他加紧营房守备,提防丁屈再来闹事,转身入营房。
竺增听闻丁屈来要自己人头消息,心有余悸,忙寻过来,向乐正功表谢。
见他不发言,只盯着自己,目光怪异,迟疑下,道:“主公可是担忧保,开罪幸逊?”
乐正功语气忽变:“听闻,你在投之前,先去投魏劭?”
竺增愣:“主公明鉴。绝无此事!”
也不知幸逊如何就知道。
略思忖,道:“原来如此。竺增从前不慎开罪陛下,自己也是万分惶恐。待叫他手书封乞罪书,到时再呈于陛下案前御览。将军可先回。”
丁屈振动手中长戟,戟背铁环哗哗作响,喝道:“汝不过区区诸侯,敢不遵陛下之言?”
乐正功手握铁甲雄兵,如今发兵来此,全是为合击魏劭,连幸逊也未放眼里,如何看得起丁屈?
先前已再忍让。见丁屈如此得寸进尺,遂冷笑:“将军好大威势!当日虎牢渡与魏劭首战,将军英雄之名,天下无人不知。也佩服很。”
丁屈虽有悍勇无敌之称,却傲慢自大。如今幸逊称帝,他被封爵加位,更是不可世。
前些日两军起冲突,便是丁屈派人强取自己这边薪炭所致。
幸逊称帝,自己如今既追随他出兵,便也不能和他翻脸。
是以当时闻讯,乐正功命不必阻拦,任他取去。
心中却留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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