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端坐于案后,身影未动,只是双眼眸,微微眯下。
卫权道:“按理说,刘琰称帝,既得到袁赭二十万兵马助力,当趁此机会发兵占洛阳才合乎常理。只是探子回报,他却并无动静,似乎无意攻占洛阳。”
魏劭淡淡道:“这有何不解。刘琰此时若发兵攻洛阳,幸逊必定回兵自救,如此岂不是给以可乘之机?他所想,不过是与幸逊乐正功先两败俱伤,他再图渔翁之利罢。”
卫权道:“主公所言有理。如今天气虽严寒,但旦止住,bao风雪,便可开战,料最多不迟于月底。刘琰袁赭之流,不足为惧,主公当先全力应战幸逊乐正功联军才是。”
魏劭从座榻上起身,于中军大帐内踱步片刻,停下道:“如今对战之局,先生和长史有何见解?”
他头盔和肩膀上,落层落落积雪。
魏劭停下脚步。
雷炎飞快地跑过去。
回来后,他神色沉重,低声道:“已经死。”
魏劭注目那个站着死去士兵,沉默片刻,转身入辕门。
困扰着他问题,也同样困扰幸逊乐正功。
是以上次高唐大战之后,双方便没有再进行过大规模正面交战。
只是陆续打几场不痛不痒遭遇战。
谁也不再轻易主动发起进攻,但也不愿就此后退。
如今隔着黄河故道,各自安营扎寨,遥相两望,等着天气好转,也等着可以抓住能给予对方致命击机会。
刻就要挣脱而去。
就在这片距离朝歌不过七十里地地方,曾有过白旄黄钺,赤鸟流屋传说。
而今天寒地冻。
望无际,入目皆是皑皑白雪。
这是几十年难遇个寒冷严冬。
公孙羊和卫权对望眼,道:“幸
他入中军大帐,刚脱下沾满积雪兜鍪和大氅,听到帐外阵脚步声,公孙羊和卫权来。
公孙羊最近咳嗽又厉害。
魏劭怕他捱不住严寒,特意吩咐往他营帐里多加可倍取暖炭薪。
见他进来,话未开口,先又咳几声,便道:“天气严寒,先生有事,着人传个话,去先生营帐便可。”
公孙羊摆摆手,道:“白日来个消息,废帝驾崩,刘琰被王霸董成等人拥戴称帝,袁赭投效,被封为大司马。”
这样对峙,已经持续大半个月。
……
才酉时,天便开始黑。
魏劭足靴踩着厚及小腿积雪,发出咯吱咯吱声音,在雪地里留下个个深深足印。
他从黄河故道巡察地形回来。快入辕门,借着最后仅存点天光,远远看到个士兵笔直地靠站在营寨栅墙角落里,手里抓着根□□,动不动。
虽然时令已经入春,进二月,但天气却丝毫没有转暖迹象。
恶劣天气,令战事进度受到严重阻滞。
每天都有士兵和战马冻毙消息报上来。
冻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这样状况,令魏劭无法再顺利组织起对幸逊乐正功联军正面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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