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你当人人都值得用抚计?”
没等公孙羊说完,魏劭便打断他话。
神色冷漠。
“不过区区个占弹丸之地流民贼首而已!何至于要如此容忍?你不必再多说!意已决,绝不更改!你照方才所言,传信至杨信手中便是!”
说
君侯反应,实是过。
公孙羊忙道:“主公息怒。杨信也是时大意才令比彘走脱。且比彘虽是以流民群聚而起家,但也有听闻,不但悍勇世所少见,治军也是有道,如今在淮水带颇得民望,闻风投靠者无数。主公不可小觑。”说罢望向魏劭。
魏劭背影凝对公孙羊,右手本按于剑柄,已拔剑出鞘数寸,剑身寒光闪烁,片刻后,“伧”声,将剑插回去,慢慢松开抓握剑柄手指,转过身。
“你代去信,告杨信,不惜代价,尽快夺回崤,将那流民首制于灵壁……”他略停顿,“灵璧亦不能落入他手!务必将他驱出!有物力人力之需,告!”
公孙羊怔,随即迟疑下:“主公,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信多少兵马?十万!流民首多少人马?充其量不足半数!且是些乌合之众!夏丘还有薛庵徐州兵!如此都能败仗!”
魏劭霍然起身,双手背于后,在案前来回踱步,步履踏过地面,橐橐入耳。
“去问他,到底要再给他多少兵马,他才能给把那流民首给打下来!”
他猛地站停回头道,语气森怒。
公孙羊心中有些诧异。
“先生有话,但讲便是。”
魏劭片刻前怒气似乎已经褪去,复又端坐回案后。
“徐州带,通扬州豫州江夏,自古为兵家争夺要地。比彘虽横空出世,但不可小觑,为主公日后天下大计,如今自然不能养虎为患。只是以之见,倒未必定要主公大动干戈……”
他看眼魏劭。
“听闻,女君有个姊妹,似嫁比彘。女君去年底南下,贾将军也曾护送她去往灵璧与那比彘夫妇会过面。女君不顾路远迢迢也要前去相会,可见与比彘夫妇情谊不浅。冤家不宜结,况沾亲带故?主公何不考虑以抚代战?非但如此,若能将那比彘收入主公帐下,主公无异如虎添翼。既是裨益之事,主公何乐不为?不若先停战事。主公可与女君商议。料女君应也不愿见到主公与那比彘剑拔弩张。若得女君去信,或是从中转圜,挟以主公如今海内之威名,料比彘当会欣然来投……”
杨信未能如君侯所愿那般压制住比彘,反而丢崤地。得知战报后,公孙羊也料到君侯对此会有所不快。
但令他意外,是君侯反应竟然如此之大。
从君侯十七岁起辅他至今,大小阵仗经历不下百,攻城略地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挫折。
但即便遇到再大挫折,公孙羊也罕见君侯发如此阵仗怒气。
何况,崤地位置虽重要,但即便丢失,只要薛庵那边不再出大变故,对如今淮南带大格局,暂也不会有大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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