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娥皇拭去面上泪痕,回望魏劭眼,出开轩。
魏劭目送她背影渐渐远去,微微吐口胸中之气,正要去寻小乔,个仆从急匆匆赶上来禀道:“君侯,左冯翊公夫人方才于门外登上马车之时,忽晕眩,以致于失足跌下马车,人事不省。”
……
苏娥皇这跌实是不轻,不但当场晕厥,额头也磕破个小口子,划出道血痕。
小乔闻讯时候,魏劭已经着人将苏娥皇安置,派人速请来医士。医士时诊不出什,听到苏娥皇随行婢女说她向患有头疾,便说应是头疾复发,加上高处跌落,这才昏迷不醒。包好额头伤口,开副化瘀活血药。
生而为女子,命由不得自己做主,那幸逊定要召入洛阳,去便是!”
她神色里,露出决绝之色。
“幸逊老贼,假节钺而做威,虽跳梁小丑,却能令天下诸侯听命于他。他本就忌惮于你,二郎你如今又征西大捷,幸逊如何还会再容你坐大?必千方百计阻挠。幸逊日后定成你大敌。从前有负于你,此番既迫不得已要入洛阳以身侍贼,愿为二郎充当耳目,传递消息,若得机会,亦可除去幸逊,也算是对当年负你而做个交待!往后盼二郎能稍加看顾家人,便是身死,也是无憾!”两行眼泪,扑簌簌夺眶而下。
开轩里,时静寂无声。
魏劭沉默片刻,缓缓地道:“苏氏,从前过往,如你方才所言,乃年少不经事。早放下,你更不必在怀。与幸逊,迟早有战,此男人天下之事,自有决断,无须你委身侍贼。你且放心回卢奴,有,必会护你周全。”
苏娥皇直到天黑,才渐渐苏醒过来,因神疲力乏,且额头还伤,自然不能离去,当夜住下来。
这住,就是三天。这日,额头那条小口子结道细细疤,自己也能下地,被婢女搀扶着,寻来向小乔道谢,说是不好再叨扰,先回驿舍养病。
“先前怕妹妹误会,是以未曾向妹妹提及遭幸逊胁迫,无奈南下之事。本也没想过让仲麟因而与幸逊交恶,当时仲麟说要护周全之时,实在是苦劝过,奈何仲麟心意不改。他自小就是这样脾气。无可奈何,这才暂时接受仲麟安排,当时答应下来。趁着此刻仲麟不在,想求妹妹件事,代再好生劝劝仲麟,千万勿因而起幸逊交恶。倘若因起冲突,心中怎会安宁!”
苏娥皇被婢女搀扶
苏娥皇凝视魏劭,面露感色,哽咽道:“如此便厚颜受下君侯之恩!此生若不能相报,来世必定结草衔环!”
说罢,她竟下跪叩谢,泪落纷纷。
魏劭忙道:“夫人不必如此!快快起来!”
苏娥皇眼睫微动,缓缓起身,道:“二郎,知你常年行伍在外,和妹妹聚少离多,如今好容易才聚首,也不敢再叨扰,先回。明日便上路回往中山。”
魏劭颔首道:“夫人走好。”说罢唤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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