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幕记忆犹新。谁知才不过年多过去,如今君侯,变得让公孙羊都吃惊。
是
贾偲开口便道:“求军师在君侯面前为说话!否则无颜再见君侯之面!”
公孙羊本就不清状况,被他来这出,更是头雾水。道:“到底出何事?女君怎会对族长之孙有救命之恩?你这话又是何意?”
贾偲将事情经过说番,最后道:“别也罢,甘领君侯之责,责过便也罢。唯因疏忽,放陈瑞回到晋阳,他借从前所知条水下暗道于深夜潜入衙署,意图劫持女君……”
公孙羊头皮发麻,后脖颈唰竖起层汗毛:“女君可出事?”
贾偲忙摇头:“所幸无事。陈瑞也被当场射死。”
交加,当场晕厥过去。
唯爱孙,竟被汉人劫掠,死于汉地!
醒来之后,原旺虽不至于如他身边之人那样,迁怒恨不能将公孙羊戮之而与汉人彻底决裂,却无论如何,也是不能继续再与他商谈下去,这才变脸要将他驱逐。
却不料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今早以为死去孙儿,竟又活生生地出现自己面前。得知他竟是被魏劭夫人所救,派人路护送归家,大悲转为大喜,情绪稍定后,却又想起事,忍不住问声爰,那魏劭夫人是否要他回来劝说归附。不想爰却不知,说夫人送他走之前,未在他面前提过半句,他分毫不知。
爰又对祖父说,他经历这番生死,虽亲身体味汉人对羌人虐蔑,却也知汉人中亦不乏善慧之众。便如羌人,良莠不齐,同为出战,有保家卫地,也有寇略郡县,不能以偏概全。
公孙羊仍不放心,又再三追问。最后得知女君别无大碍,但受不小惊吓,小病场。好在贾偲出发前,她精神看着便已恢复如初,这才慢慢地松口气。
……
君侯对娶乔家这个女儿态度转变之大,这年多来,再没有人比公孙羊更是清楚。
公孙羊记得当初开始,君侯不愿意娶,还是自己得徐夫人授意,在他旁边好说歹说,最后总算将他劝点头。
新婚夜后,他就把乔女给送走,当时甚至还不愿送她出城,又是自己费番口舌,他才勉为其难地送她出信阳。
原旺讶异之余,再不犹豫,这才匆忙返身,向公孙羊表缔约之意。
公孙羊其实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回事,如何就又牵扯上女君。但原旺既然自己回心转意,他正求之不得,岂有不应道理?立刻接纳。原旺出帐,向围拢而来族人宣布部族将与燕侯结盟缔约,从此休兵止戈。
公孙羊亦宣君侯约法。
原旺执头领权杖几十年,威望极高,深得族人爱戴。况且,谁又不想过上安稳平定日子?听到他宣布消息,无不欢呼。当下两方于神坛前歃血缔约,仪式过后,杀羊屠牛,大摆庆宴,载歌载舞,热闹情景不亚于羌历节年。
公孙羊脱身,觑个空,寻贾偲问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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