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与头领相谈,推心置腹,情景如在眼前。却不知今日早,为何忽然以刀相对?”他看向原旺。
原旺神色阴沉,语不发。他近旁个族内长老怒道:“你竟还有脸装模作样!从你来第天起,便知你不安好心!你们汉人向说套,做套,嘴上抹蜜,背后
但是到约定时辰,原旺却未如期出现。
公孙羊正要出去,个随行匆匆入内,禀道:“军师,不好!方得个消息,大早来个烧当羌信使,也不知道和原旺说什,原旺竟晕厥过去。情况不妙,似是要对军师不利。军师还是速速离开这里为妙!”
公孙羊留在此这些天,除游说原旺,也没闲着,暗中已经结交个原旺身边人。这消息便是那人方才紧急递出来。
护送公孙羊来两名副将立刻警觉,看向公孙羊。
公孙羊沉吟下,道:“是祸躲不过。既到这里,岂有功败垂成,为惧祸便避而走之道理?过去看看,便知出何事!”
禽鸟走兽,羌人在此繁衍生息,以畜牧游猎而生,居无定所。后来随着人口增多,与汉族交流频繁,渐渐转向农耕定居。
湟水带卑禾族人,就在是在如今原旺族长带领下,经过几十年时间,在这带农耕定居,人口繁衍众多,将近二十万,成为烧当族之后第二大羌族。其中青壮占半,平时耕种放牧,战时成兵,无不骁勇。
三天前,得知魏劭派来使者,已经病数月原旺带病亲自接他入内,予以款待。
公孙羊传达魏劭怀柔。允诺绝不加征徭赋,亦不强行征兵入伍,更不行掠夺人口之事,效仿古之约法三章,愿歃血为誓。
原旺虽亲自接待公孙羊,态度也颇恭敬,但关于招抚事,却有所保留,并未口答应。
说罢,出门而去,径直到原旺领帐,着人通报,片刻后,被请入内,刚进去,迎面便上来两个大汉,拔刀指他,禁他靠近。
公孙羊望对面眼。
原旺正被人扶坐在铺张华丽羊毛茵褥主位之上,病容灰白,目中似乎蕴泪痕。旁边是个脸生羌人,对自己斜目而视。剩下卑禾族人,全都怒目相对。
公孙羊暗暗吃惊,面上却岿然不动,只道:“今日早起,便直在等头领佳音,却久候未至。故前来询问声。”
他抬手,推开指着自己面门柄刀锋。
公孙羊也深知,几十年隔阂下来,双方镇压反抗交织不断,冰冻三尺,非日之寒,疑虑又岂能如此轻易打消?是以并不着急。送上魏劭表达他对年长尊者敬意礼物之后,便留下来,继续耐心游说。
经过昨夜番秉烛长谈,推心置腹,原旺老族长终于被公孙羊诚意打动,表示请容他再考虑夜。明早给出答复。
今日公孙羊早早起身,等着和原旺会面。
虽然昨晚原旺尚未表明他态度,但凭察言观色,公孙羊觉得事成把握,十有八九。
他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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