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羊又道:“羌胡如今以烧当、卑禾二族为大。烧当兵强,卑禾族长却德高望重,湟水带羌人,无
魏劭目光落于地图之上,随着公孙羊侃侃而谈,眼前再次浮现出副可期关于这块地方明日地图。
灭掉向来为幸逊爪牙冯招,平河西,如此,西可以通玉门,打通和西域往来之道。
最重要是,往北,能够隔绝羌戎与匈奴交通联系。
从军事意义来说,这才是重点。
只有消除后方隐患,他才能无所顾忌地往南用兵。
西河郡与上郡、湟水、凉州交界带,凉州刺史冯招、烧当羌、卑禾羌等羌人势力犬牙交错,往北可交通匈奴,形势复杂,时有混战。
从去年夺并州开始,魏劭做第件事,便是陈兵于西河之野,建设寨栅,交通二十里地,又留张俭李崇魏梁三人镇守,可见他对平定此处决心何等之大。
原本形势已经得到控制,去年中至年底,这带各方相安无事。不想今年年首,烧当羌率先发难,骑兵袭击上郡。因直戒备,当时很快被阻退,也未造成大损失。但疑背后牵涉凉州冯招,是以魏劭从幽州亲自赶来坐镇局面。
前几天,他在西河布防事毕,想先回趟晋阳。临走因记挂,只带小队亲随,又去靖边长城带勘察地势,意外遭遇数百冯招人马,时箭矢骈集如雨。
魏劭恐同行公孙羊有失,护他撤退为先,自己却不慎被毒弩伤臂膀。回来后就躺下去。
“……凉州兵马何以悍勇?当中有两万便是被诱惑充征羌胡兵。”
公孙羊侃侃而谈。
“三十年前,李公为护羌校尉之时,烧当等诸多羌种之人,慕规李公之威信,相劝而降者多达数十万。陇西也得平安数十载。可惜李公后被*佞中伤,冤死于朝廷牢狱之中。史也有言,‘羌贵吏清,前有八都尉率好财货,为所患苦,及奂正身絜,威化大行’,可见羌胡本慕忠勇,敬廉官,然而内徙之后,习俗既异,言语亦是不通,与汉人格格不入,本就相互各有防备,朝廷所派护羌校尉,自李公之后,也空有护羌之名,非但无人能履持节领护之责,反而挑唆离间,贪残无厌,这才致冲突剧烈,时起反叛,乃至联合起来寇掠郡县。”
魏劭直凝神细听。
“主公当务之急,便是平定边境。羌人若可招抚,当以招抚为上,归心方为正本。只要羌人归心,冯招不足为惧。去冯招,没有凉州兵可借用,幸逊如去边爪牙,何足惧哉!”
这躺,七八天就过去。
入夜,西河两岸原野漆黑,营栅里肃杀无声。只有巡逻士兵行走在护墙上踏过脚下木板而发出单调脚步之声。
魏劭营帐中,烛火通明。
前来探视张俭李崇魏梁等将已经离去。魏劭脸色比起平常,要略显苍白,但精神很好。也没躺着,此刻端坐于案后,依旧在与公孙羊秉烛而谈。
他面前案上,铺开张三尺见方羊皮精绘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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