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道:“为祖母尽孝,乃孙儿本分。”
……
魏劭从北屋出来,脚步迅捷,径直到衙署,提笔于竹节上落下手书,完毕加自己符印,剖为二,命人半送公孙羊,半送至李典手上。其余诸事也交待完毕,当天便带先前随自己早归那十几名亲随,便装出行,辞渔阳循驰道南下。
他这趟南下,速度比之小乔当初出行,快不止倍,才十来天便过去往兖州最近黄河乌巢古渡口,再行路个几天,兖州便在眼前。
原本他路都是疾行,但越靠近兖州,反而慢慢地放下速度。这日到东郡,却止步在距离城池足有七八十里之外驰道之上,不再前行,派名得力亲随中郎将雷炎去往城中传送消息。
魏劭心头阵怒起,下地径直走到衣柜前,翻出她往常穿过件粉红小衣,攥回到床上,撂下床帐。
帐纹微微抖动。片刻,里头传出声长长释放呼气之声。
魏劭次日早起身,再去北屋。
因小乔不在,他回来后这些天早晚饭食都是在徐夫人那里搭。祖孙二人安静用完饭。徐夫人接过钟媪递来温水,漱口后,看向正预备站起身魏劭:“劭儿,大军还有几日归城?你最近可脱开身出去?”
魏劭停道:“祖母可有事吩咐?尽管说。昨日刚接信,大军已到易地,七八天可至渔阳,此后到明年春,俱以休整为主,无甚大事。”
雷炎快马当日入东郡,寻到乔家。
乔平这日正在太守衙署里忙碌,忽然家中家仆来报,说渔阳魏家来要接走女君人,未免诧异,急忙放下手头事,赶回去见人。
雷炎知这匆匆赶到中年男子便是君侯老泰山,东郡郡守乔平。态度颇恭。照魏劭吩咐,绝口不提他亲自来而来,只说是自己奉命来接走女君。因大队不便入城,等在城外。说完奉上魏劭给信符。
乔平怎会想到魏劭会亲自南下来接女儿,信以为真,忙致歉:“实在不巧,让将军空走趟。女儿两天前刚离东郡,去往徐州探旧。当时她说走徐州便立刻返回,继而北上归家。将军行人马,远道风尘而来,想必乏,不若入城
徐夫人点头,望眼钟媪,道:“昨夜你去后,与钟媪又闲话几句,提及你媳妇儿。钟媪从前来自大梁,熟知中原风情,被她提醒句,说再过些时候,天再冷下去,黄河恐将封冻,则行路不便。孙媳妇若回晚,怕被阻隔困在路上……”
魏劭注视着徐夫人。
徐夫人微笑:“祖母实是有些想她。等不及明年春才见她回。你这边事情放开,可否代祖母南下趟去接她回来?来,能早些回。二来,你去接,路上祖母也更放心。”
魏劭眸底目色微亮,神色却依旧如常。只恭敬地道:“祖母既然吩咐,孙儿焉敢不从?待传信给公孙先生和大将军,将事情交代完毕,孙儿便动身。”
徐夫人含笑:“如此辛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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