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渔阳令讯李家仆从,才知乡侯夫人名守寡,实风流。和家中数个男仆暗中有染。他严刑逼供。但这几个男仆,应该和乡侯夫人之死无关。
因案情进展无果,渔阳令十分惭愧。徐夫人安慰几声,送走后,自言自语般道:“看来,这个老不死,是挡什人道。”
钟媪望她眼,不语。
“这乡侯夫人,据说从前在洛阳居留过些时日?”徐夫人又问。
钟媪应是。
她现在需要做,就是调整好心情,韬光养晦,然后再好好另行谋划。
她在少女时代看人,曾看走眼过次。
过去这十年,虽然竹篮打水,但其实也不算全无收获。
至少,她练就比从前更加精准看人眼光。她相信,魏仲麟在当下这个乱世里,日后绝对是会有番大作为。
这次,她不会再看走眼。
求。
便是这点,令苏娥皇感到振奋,也更加确定,在魏劭心里,自己依然是占有席之地——或许他只是还没有从当年自己另嫁给他造成阴影里走出来而已。否则这多年,在他娶妻之前,以他地位,身边为何连个姬妾也无?
只要能让她靠近他,她就能抓住男人弱点,然后加以攻心。
没有人比她更擅长做这样事。
这也是她为什要除去徐夫人原因。
“你派人去洛阳仔细查她从前交游。查越细越好。”
徐夫人沉吟下,最后吩咐道。
……
小乔原以为,这件事会给徐夫人带去莫大打击。如同上次魏俨之事,令她病不起。所以危险虽然暂时清除,但起先她还是很不放心,唯恐她病势加重,早晚都陪在身旁。
但是很快,小乔发现,这件事给徐夫人带来打击,似乎远没她想象中那严重。
……
渔阳令带着乐陵医,亲自来到魏府,向徐夫人禀告乡侯夫人案。
乡侯夫人昨夜已经死去。
乐陵医说,自己诊治时候,觉得乡侯夫人症状看似中风,但指甲绀紫,唇片肿胀,与中风略有不同,且病势远比中风凶猛,加上乡侯夫人也不大符合惯常中风年纪,所以取乡侯夫人附于舌苔上残液,细闻后,觉得应该是中毒。且剂量不小,是故发作迅猛,无药可救。
至于到底中是何毒,时还难下定论。
在她原本设计里,倘若徐夫人如愿死去,姜媪再设计将朱氏镇压婆母事大白天下,告到魏劭面前。以魏劭与祖母感情,从此朱氏将再无翻身可能。她再厌恶自己,也不过是条在儿子面前彻底丧失人母尊严可怜虫,根本不可能阻挡自己脚步。
顺便,还能狠狠报复下朱氏当日对自己接二连三羞辱。
但现在,她精心谋划却失败。不但如此,还折损她在魏家耳目爪牙。可谓损失惨重。
想再借魏府不备而除去徐夫人,恐怕不大可能。而且,接下来段时间里,她大约也不得不暂时避开躲过风头。
但她不会就此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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