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很快出北屋,不紧不慢地走在那条甬道上。春娘见男君也在,自己便慢慢走路,落在后头。
魏劭紧走几步,追上小乔,和她并排,看她侧脸眼,道:“这几日辛苦你。”
小乔道:“是本分。且也实在没做什。”
魏劭见她双目始终望着前方,虽然也与自己说着话,却未曾转头看自己眼。心里便觉得遭到她冷落,未免感到没意思起来。闭嘴也不再说话,加快脚步越过她,自己走在前头。行到那个三岔口,本想直接再回衙署,略略迟疑,还是拐往西屋。
小乔进房,见魏劭站屋里,面无表情道:“且替更衣。”
魏劭目不斜视到徐夫人床前,俯身下去,询问她今早病情用药。
旁钟媪代应,说老夫人前两日胸闷头疼已有所好转,早上也方吃过药,稍晚会有医士入府复诊。
魏劭观祖母气色,看着确实精神还好,便转头向钟媪道:“有劳阿姆费心。”
钟媪微微笑道:“不敢居功。男君这几日不在,女君早晚服侍老夫人于榻前,昨日煎药都她亲自在炉前守着。很是用心。”
小乔见他自入房后,这才抬起眼皮,看向自己。
他身上穿,还是昨晚出去那套便服。白天衙署面众,确实不妥。
最近直都是小乔亲自替他做这种事。他去衙署要穿什,平常要穿什,以致于内外靴袜腰带搭配,小乔早已经然在心。见他站那里动不动又充大爷样子,心下厌烦,转身欲叫仆妇道入内,却听他道:“不要旁人。头油气味太重,冲鼻!”
西屋里林媪,包括春娘,以及另几个年轻侍女在内,都喜欢用种散着浓郁香气发油。她们洗头洗澡也不似小乔那勤快,发油混合皮脂,靠近,香气确实有些冲鼻。只不过小乔早晚和她们处在起,闻惯,也没觉得什。他挑剔。小乔盯他眼,自己过去取出他套
她对眼他目光,视线便投向床上徐夫人。
徐夫人道:“已爽利不少,你无需牵挂。衙署里既然事多,尽管忙去。”又看向小乔,微笑道,“这两日你也跟着受累,见你早上来,张小脸儿便白白,眼窝子也凹些进去,想昨夜也未睡好。这里暂且不用你,你回去歇歇。”
小乔其实心里并不想走。
徐夫人病体没痊愈前,她恨不得搬过来同住,早晚日夜守着才放心。只徐夫人都这样开口,今早精神看着也还好,自己若再坚持留下,未免刻意做孝之嫌。想下,便道:“并不累。多谢祖母垂爱。如此先回房。等医士到,孙媳妇再来。”说完便与魏劭并肩告辞。二人走出房门,她双目便望着前方,没看边上魏劭,更没像平日那样等他先行,径直朝前而去。
魏劭起先在门口停停,和候着上前搭讪春娘说两句话。扭头,见小乔竟没等自己,她微提裙摆,下台阶,竟撇下自己便走。盯着她背影,不禁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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