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回,恰好在街上远远看到过女君面。实在风华绝代,见难以忘怀。魏君画笔又惟妙惟肖,见便认出来。惊惧莫可言状,怕被他觉察,正要走时候,竟然看到魏君……”
兰云顿顿,“看到魏君撩起他衣摆,对着墙便自己弄出来……当时情状,他如痴如醉……”
魏劭猛地转身,抬手把扫掉兰云手中烛台。
烛台掉落在地,随着阵轻微怪异响声,滚到墙角。
其时窗外暮色浓重,却还能够辨认人脸。
他冷眼看着兰云摸出另把钥匙,顺利地打开锁,轻轻推开门。
魏劭大步往里走去,最后停在面墙壁之前。
墙壁之上,悬挂幅长条山水。运笔洒脱,意境空灵。
兰云点亮盏烛火,端在手上,走过来在旁照明。
魏劭盯那副山水片刻,终于慢慢地抬起手,朝那副悬画伸过去。
她身旁绕过,纵马而去。
他纵马已经奔出去数丈之外,忽然又停下马,慢慢地回过头。
兰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追上去。
“若有半点不实,必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魏劭冷冰冰声音在兰云耳边响起来。
兰云看到魏劭双眸冰冷,却又仿佛有怒光闪动,面容狰狞,神色可怖。
尽管这是她所希望。但真面对这样幕,兰云依旧感到心惊胆战,双腿软,不由地便跪下去,低头不敢看他。
魏劭僵在原地,死寂屋子里,只听到他粗重喘息之声。
他神色异常凝重,手仿佛重比千钧,在空中停片刻,忽然把撩开山水画幅。
他面庞上肌肉立刻僵硬。视线定在墙上,身影亦如同凝固。身畔兰云声音轻轻响起来:
“魏君最近和往常很是不同。召陪寝少。往往回来就自己入房不出,有时独自喝酒。从前他并非如此。便疑心他看上别女子,故而平常多有留意他举动……”
她说着,神情里露出丝怨艾。
“那天晚上,魏君归家,先是独自在庭院中独自饮酒,不叫们作陪,后来忽然独自回房闭门,他却忘将窗闭严,心中疑虑,悄悄潜到窗下,窥到他于墙上画这幅美人图……”
……
魏俨去代郡,遣散家中姬妾。现在只剩朱权和几个下人还留着。
家中没主人,下人这几日便陆续为私出门,只剩朱权人。方才有人来叫朱权吃酒。朱权推却不过,锁大门离去。
天色微微暗下来。兰云以匙打开门锁,魏劭语不发,大步朝里而去。径直来到魏俨那间卧房门前。
魏俨出门之前,卧房门也反锁。门上只铁将军把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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