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见他本正经强调“捡来”
乔慈抱起地上之物,朝她飞快走过来。
小乔这才看见他怀里抱只幼猫,头圆圆,小短耳,两只眼睛瞳色极其纯净,为蓝,为琥珀,犹如嵌两颗宝石,全身毛茸茸像只肉团。被乔慈抱在怀里,仿佛害怕,不停地拨拉着粉红脚掌小爪子,发出轻微喵呜喵呜叫声,十分惹人爱怜。
小乔讶道:“哪里来?”
乔慈道:“姐夫拿来。说这东西刚生出来就被丢在路上没人要,姐夫正好遇见,怪可怜,拣让带来交给阿姐养。”
小乔听就知是鬼话。这猫品种应来自波斯,如今中原很是少见。也就只有西域商人带去洛阳以高价出售给贵族妇女豢养。物以稀为贵,看这只猫品相,非重金不能得,他魏劭哪里来狗屎运,走在路上就能让他平白捡到只。
魏劭迟疑下,转头看眼身后,见随从相去甚远,低声道:“也并无别事。只是想请教下长兄,女子大多喜好何物?”
魏俨怔,转念间便明白。
他也知道魏劭于女子事生疏。忽然问自己这个,想要讨好,必是乔女。
魏劭强自若无其事地解释道:“她嫁来有些时候,见她侍奉祖母和母亲颇是周到,所谓投桃报李,想着送她些东西。见她似乎对财帛也不上心。只是除财帛,却想不出还有何物可送,是故向长兄讨教。“
魏俨压下心里百转千回暗流涌动,沉吟下,道:“弟妹秉性温柔,心地必定也慈济。二弟不如送她只可豢养活物幼崽,想必应能博她欢喜。”
只是猫咪实在可爱。见乔慈递过来给自己,小乔忍不住就接过来抱在怀里。仆妇侍女们闻声也围过来观看,听到是君侯送给女君,各自夸赞,又忙着寻布给它做窝堆砂,西屋院里热闹番,至天黑才静下去。
猫咪起初怕生,在屋里躲会儿,渐渐大胆出来,小乔和它逗玩片刻,将它抱到窝里。
魏劭晚饭没回来吃。小乔自己吃过也沐浴,这时天才将将黑下来。
夏夜漫长无事,小乔拨亮烛火坐下继续抄着经文。抄才没几行,听到外头脚步声起,回头见魏劭已经回,正要放下笔起身去迎他,魏劭自己已经到她身后,探头过来看眼,赞道:“果然好字!”
小乔莞尔,放下笔,起身转向他,魏劭像是忽然想起来,左右张望下:“今日捡回来那只猫,你可还喜欢?”
魏劭犹如醍醐灌顶,连声道谢。
魏俨笑。二人相互道别。魏劭目送魏俨行人马北去,自己掉转马头回城。
……
乔慈从那日被小乔当场抓回来后,这几日门心思在校场里摸爬滚打。过几天,傍晚回来,兴冲冲地入小乔院。小乔在房里,听到阿弟呼唤自己声音,似颇兴奋,出去看到乔慈蹲在地上,边上围几个弯腰侍女,低声叽喳,仿佛在围观什。走过去。
“阿姐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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