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听,看她眼,只笑笑,仿佛放过去这话题,抬手改而卷弄她长发绕自己手指,玩弄片刻,忽然像又想起来:“那个高渤海,可走?”
小乔侧脸颊贴于他胸膛,闭着眼唔声:“上月走。当时来过府里辞拜,祖母还见他。”
魏劭鼻里哼声:“你可答应让他做你向导,日后去汉中看摩崖书刻?”
小乔被他这句没头没脑话给弄怔怔,想想,才想起来由,似乎那天在王母殿里自己和高恒闲谈时候,高恒说句罢,当时魏劭正好过来,大概是被他也听到,过去这久,亏他还记得。不禁感到有点好笑,睁开眼睛:“那日不过是随口说,你还当真?”
魏劭手掌慢慢抚摩着她还没穿回衣裳丝缎般光溜身子,凑到她耳畔道:“汉中云门那块摩崖书法,成于前朝,确实不凡。可惜如今汉中还在乐正功手中。你若真想欣赏,等日后拿下汉中,把整块摩崖凿下来搬回家,让你看个够。”
“方才可快活?”
云雨甫定,魏劭还抱着小乔咬耳朵,在枕上耳鬓厮磨。
小乔身上懒洋洋,不大想动弹,就闭着眼睛没有理他。忽然感到臀肉疼,魏劭大掌重重捏她那里把。
她睁开眼睛,见他盯着自己,咬咬唇,只好含含糊糊“嗯嗯”两声。魏劭便笑,露出些微得意神色,搂她在怀里。片刻后,说道:“你阿弟,似对有成见。”语气淡然。
小乔怔,观察下他神色。
小乔嗤笑出声,伸手狠狠拧他胳膊把:“才不要你做这种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事!要看,日后自己会去看!”
魏劭稍稍挑眉:“你以为就只知打打杀杀武夫?五岁进学,七岁学画,当时与表兄同拜曾做过二十年太学博士孟公为师。‘北孟擅画,南张工书’,孟张又岂是高恒之流所能比肩?你当也听说过北孟之名吧?”
小乔忍住笑,本正经地道:“是失敬。原来你深藏不露。早知这样,王母殿壁画该劳烦君侯亲自绘就,说不定能够流芳后世,成就段画名呢。”
魏劭笑道:“你以为在骗你?学三两年
他表情平静,仿佛只在突然想起来对她陈述这句话而已,看不出有什别情绪。而且就这句简单话,确实令她有点琢磨不定他突然提及用意,便问:“可是阿弟礼数不周,冒犯夫君?”
魏劭顿顿:“未曾。”
小乔略松口气:“既未冒犯,夫君何以说他成见于你?”
魏劭不语。
小乔不大弄得明白他到底是什意思,想下,解释道:“阿弟怎会对夫君有成见?是他素日在家顽劣,又懵懵懂懂,怕他到这里举止失当惹人笑话,起头特意叮嘱他,须处处恪守礼节,更不能像在家那样口无遮拦妄言妄语,时刻要有大人模样。他听叮嘱,在你面前想必拘束几分,这才惹你误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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