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慢慢抬起眼睛:“也知道夫君去岁之所以娶,应是遵长者之命。更不敢奢求夫君放下心中父兄之仇。只是魏乔两家既然已经结成姻亲,在世人眼中便形同订立盟约。如今乔家有急,夫君若袖手不理,未免有负盟约。况且,魏家强而乔家弱,兖州若失,于夫君颜面也是有损。”
魏劭没作声,种不置可否神情。
小乔停停,换胸中口气:“东海广且深,尤卑容百川;五岳虽高大,不逆垢与尘。知夫君有高比九天之志,也有擎天踏海之能。提及幽州魏家,天下无人不知。第便是魏家有抵御外侮之名,此独无二,魏家四世三代,脉相承,到如今夫君手上,更是不堕先祖威名。此次兖州有难,夫君若能慨而救之,不止兖州军民感恩戴德,便是天下之人,也会传扬夫君海量胸襟。”
魏劭笑:“若不救,便成胸襟狭窄之辈?又岂会在意这些虚名。胜王败寇,这道理你不知道吗?”
小乔摇头,语气诚恳:“并无此意。夫君若真不救,猜测,应也不全是因为执着于祖父之辈旧怨。早上从祖母那里听来,并州十五万人马正欲往石邑而来,夫君正面迎敌,想必是抽不出多余兵力顾及兖州。”
魏劭端坐于榻上案几之后。案几左手边堆叠着重重简册。有些已经拆阅,有些依旧捆扎完好。右手边平放把他长剑。他手中正握着卷长简,听到小乔进来脚步声,微微抬起眼。
小乔径直走到他面前,朝他微躬身后,没问便上榻,跪坐到他案几对面,与他正好隔案相对。
魏劭仿佛微微怔,看她眼。
小乔道:“夫君,今早从祖母那里出来,得知石邑和兖州兵情。也知道伯父开口向你求助救兵。除此,伯父也写封家书于,叫到夫君面前代为转圜。知道在夫君面前,并无这样人情和脸面。只是莫说伯父已经开口,即便没有伯父书信,也亟待见到夫君面。方才在家,久等不见夫君回来,怕夫君要出征,所以冒昧闯到衙署,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夫君见谅。”
魏劭淡淡道:“你找,要说什?”
魏劭看她眼。
“不过闺阁女流,本无多余见识。但此次事关兖州生死,斗胆想向夫君提建策用以解去兖州之兵,倘若
小乔直视着他双眸:“找夫君,自然是求夫君助力兖州,解去薛泰兵灾。”
魏劭笑笑,放下手中简册,慢慢坐直身体道:“妇人岂可干事?且你又凭什让助力兖州解去兵灾?”
他语气里,那种小乔熟悉,带微微讥嘲语气,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小乔垂目道:“知道人微言轻。何况乔魏两家又有宿怨。当年公公与大伯之殇,与乔家脱不干系。伯父执意将嫁来想求媾合,此举犹如掩目而捕雀,自欺罢。”
魏劭眯眯眼:“既然如此,你还有何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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