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心乱如麻。只道那王母仙药真不灵,呆半晌,安慰着郑楚玉,忽然想起来,打起精神出去,严令众仆妇侍女不准将今晚之事说出去半分。
“方才只是与男君起争执,男君不快而出。你们若有个人敢出去胡言半句,被知道,打死勿论。”
众仆妇侍女不敢抬头,纷纷应声称是。
……
魏劭从东屋出来,立刻俯身就着丛花木催吐,直到将胃中残余之物全部呕出,最后只剩酸水,定定神,这才继续往西屋而去。
被踹飞出去,犹如断线风筝,跌落到墙角,大腿剧痛,腿骨已然折断。
姜媪当场昏死过去。
朱夫人将魏劭养大,至今这多年,魏劭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温恭孝顺,即便偶尔不快,也不会直面顶撞,从没见过儿子凶神恶煞这般模样,吓手脚冰凉,看眼已经倒在墙角动不动姜媪,自己竟也不敢上前,只是白着脸颤声道:“仲麟,你怎如此对待……”
魏劭猛地转头,朱夫人见他脸色铁青,双目赤红,心里惊,立刻闭口。
“母亲,你做好事!竟与那贱婢合同如此谋你亲儿!”
只是朱氏从大巫那里取药,药性确实极其凶媚,起先他虽只喝三杯酒,又加以催吐,腹中已空,此刻全身依旧感到炙燥难当,皮肤下若有无数密密针尖在刺,下坚若铁杵,比刚才在郑姝房中时还要炙涨三分。
魏劭生平自负,性又高傲,不防备间竟这样被自己母亲药中,心中郁懑,可想而知。唯恐遇到下人入人眼目,不敢在路上多停,面尽力调息,努力压□□内焚身邪火,面飞快往西屋去,远远看到那间屋窗里透出灯火,径直就冲过去,把推开门。
房里只有小乔,正在银灯下书写。
刚才魏劭被朱氏叫走,她便自己吃饭,在春景渐浓庭院里
魏劭咬牙,字字地说道,转身疾步而去。
朱夫人心口突突乱跳,句话也说不出来。立在那里,直到他人影消失不见,半晌,朱夫人才回过神来,见侍女仆妇已经闻声赶来,见状不敢靠近,都挤着立在廊下,个个神情惊疑不定,墙角地上自己心腹姜媪双目紧闭,面色煞白,看着仿佛死样,终于颤声大叫,让人过来扶抬姜媪就医。
仆妇们听到主母开口,这才匆忙跑进来,七手八脚抬起姜媪离开。
朱夫人站在原地,腿脚还是发软,愣片刻,忽然想起房内郑楚玉,转身扶着墙路过去,入内便听到隐隐呜呜之声,寻进去,见外甥女扑在床上,衣衫不整,正在伤心哭泣。上去扶住她肩膀,还没开口问究竟,郑楚玉便扑到她怀里,哭着埋怨道:“姨母,你拿究竟什好药,竟分毫没有作用!都如此,表哥依旧不动……怪你出这样主意,往后叫还如何见人……”
她想起方才羞耻幕,毕竟是黄花女儿,眼泪滚出来,翻身又扑到床上,扯过衾被蒙住头,呜呜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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