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滂抬头,见陈瑞手里拿剑指着刚才出去信使,逼他退回来。脸色不禁变,沉下脸,怒道:“云吉,你这是何意?”
陈瑞冷笑:“叔父,在晋阳时,就常听到有人在父亲面前进言,说你生性怯懦,为博方美名,不惜向魏劭卑躬屈膝以求媾和。你名气是有,却堕晋阳威风。如今既来这里,岂能坐视不理?叔父你年纪也大,好生将养才对,这石邑事,放心交给侄儿就是。”
他话音刚落,身后奔进来十几个甲衣武士,上来就将刀架在陈滂脖子上。
陈滂大怒,痛骂陈瑞竖子无知,涕泪交加:“你小时就知你异类!今日果然变本加厉!固守十数年石邑,今日恐怕就要因你破在个女子手里!”
陈瑞小时顽劣,陈滂不喜,常在陈翔面前说他不是,陈瑞对这个叔父早就心怀不满,听他破口大骂自己,大怒,命人堵住他嘴押下去看牢,又传令下去,称自己遵照父命接管石邑城防,往后这里切都由自己调度,如有不从者,军法斩
祸至石邑不成?什女子不好动,竟动到魏劭头上?他岂能容忍这般羞辱?如今魏梁就在城下骂战!她人呢?趁魏劭未到,趁早送她出去!”
陈瑞未料魏梁竟这快就找到自己,愣,见陈滂要推门,到手美人,哪里肯送回去,何况又和魏劭有怨在先,伸手拦住陈滂,冷笑道:“便就夺魏劭之妻,那又如何?他有本事,就从手里再夺回去。”
陈滂顿脚道:“糊涂!苦心经营石邑多年,才算维持住今日局面,你正好给他送个攻借口!还不快快给让开!”
陈瑞怔,随即满不在乎道:“魏劭来就来,岂会怕他?前次博陵战,不过是防备不够,这才马前失蹄。正想和他再决雌雄,等着他就是!”
陈滂气手直发抖。陈瑞见叔父嘴唇乌青,想下,哄道:“好容易捉到魏劭之妻,岂能说归还就归还?往后传出去,叫并州颜面何存?况且,就算如今把她送出去,也是晚,魏劭照样还会来攻!实在已经去信给父亲,预备拿她换魏劭两个城池。石邑有天堑倚靠,固若金汤,从前魏劭父亲不是也来打过?照样没打下来!叔父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真去信到晋阳?”
陈瑞指天发誓。
陈滂迟疑起来。
倘若晋阳那边已经知道这事,自己恐怕就不能做主将这魏劭之妻归还出去,如今骑虎难下,只能先等回音。犹豫再三,回头望眼门内方向,恨恨地先走。
陈滂回去后,命人去城头探,回报说那个魏梁还在原地抱刀坐于马背,心知这事是不能善,回忆当时与侄儿说话时情景,终究是放心不下,自己火速写封信,加火漆印鉴后,叫亲信进来,命星夜火速送去晋阳。亲信持信而出。陈滂在房中不安踱步,忽然听到门口个声音道:“叔父,你这是不信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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