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得罪于他,昨夜他也未沾身。他只是不喜罢。伯父与魏家联姻,本就各有所图。既肯
魏劭走后,小乔也不想睡觉,裹着被在房里枯坐到天亮。
他没再露脸。春娘她们进来服侍她洗漱时候,信邸里便有消息在传,说新妇不得君侯欢心,洞房次日便要被送离身边去往渔阳。
渔阳是魏家基业所在之地,魏劭祖母徐夫人、寡母朱氏如今都在那里。
原本,做儿媳去老家替丈夫侍奉长辈尽孝,也是应尽人伦。但是,才新婚第二天就要被匆匆送走……
这未免也太丢脸!
北方后,再图河南之地,以致最后西进,成就大事。
而兖州地势,就是日后他南下条便利途径。两家联姻,今日以魏家之势保乔家在兖州地位,其实也如同于乔家在替自己守着这条南下便道。他祖母徐夫人目光深远,应该是意识到这点,所以做主替他接受乔家示好。当然,这也是为什他虽然极其不愿,但最终还是听取公孙羊劝告,默认这门婚事唯原因。
他从十岁起,就坐于马背追随身为幽州刺史父亲与越界来犯匈奴作战,最远到达过长城之外云中和朔方。父亲在他心目中,有如神人。十年前乔家背信弃义,令他痛失慈父长兄。他从不相信乔家所谓“信使被截杀于半道”解释。猪狗不如人,与陈郡李肃样,终有天,他必灭之而后快。现在娶乔女,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除去这桩婚姻给自己带来心理上厌恶之外,他并不觉得有什不妥。
至于乔家那个女儿……
他转过视线,俯视片刻前自己刚走出来射阳新房那个方向。
春娘起先还在小乔面前强行做出无事样子,后来实在忍不住,将侍女差出去,握住小乔手,垂着泪道:“女君,婢早便听闻,有仆人四更起夜时,远远见到魏侯。他怎如此大早便出房?莫非你忘记婢之前叮嘱,触怒他,他才今日便送你去渔阳?”
春娘意思,说白,是说现在信邸里下人都在传,昨夜洞房里房事不调,魏侯对新妇不满意,所以今天就要打发她回老家。
小乔心里那种委屈和郁闷,也是没法讲。
她总不好告诉春娘,新郎官魏劭喝醉醺醺回来,连看都没看她眼就自己睡,她熬到下半夜被冻醒,不过想拿条被子取暖,就差点被他当成刺客给弄死吧?
这位,平日到底是干过多少亏心事,才会连睡梦里都草木皆兵警觉成这个样子?
远远望去,那扇窗牖依旧透出片红蒙蒙烛光,在周围片漆黑映衬之下,很是显眼。
只能怪她自己命运不济,魏劭这样想,脑海里,不禁再次浮现出婚礼时第眼看着她被人引着,朝自己步步走来时情景。
生倒勉强还能入眼;身上肉上下统共加起来,想必也凑不过二两。
他下意识地扯扯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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