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越想越没底,最后定定神,继续坐到大床对面地上那张矮榻上发呆。
……
刚来这里时,她很不习惯时人坐姿。现在高腿椅凳还只出现在北方胡人部落里,高腿而坐也被视为粗野无礼举动。她只要坐下去,在人前就只能保持两种姿态。要臀部落在脚踵上跪坐,算较为轻松日常坐姿,或者,将臀部抬起,上身挺直,称长跪,又叫跽坐,是准备起身或者迎客,表示对他人尊敬种坐姿。
无论哪种坐姿,小乔都没法保持长久,更不可能像春娘那样,坐个时辰不动下地绣花做针线。从前在家里,只要跟前没外人,顶着要被春娘责备不雅,她还是经常改用伸直两脚坐姿来放松双腿,所以直到现在也依旧没学会长久跪坐本事。
小乔在榻上正襟危坐许久,依然不见魏劭归来。外面静悄悄,什声也听不到,便伸直腿,从边上捞过来个靠箱,放松四肢,半躺半靠在榻上。
内外双间。屏风侧旁安放大床,床上铺设崭新纁红寝具,被枕整齐,侧帐头悬垂谷纹双玉璧,既为装饰,也是新房驱邪。对面地上设张供坐长方矮榻,铺着茵褥,中间张案几,其余橱柜、箱笥各自靠墙而置,灯台之上,对小儿手臂那样粗红烛燃着,此外房中便没多余饰物。
小乔打量完屋子,自己站在中间,对着红烛发起呆。
大约受春娘刚才那番叮嘱影响,呆着呆着,原本没什大感觉小乔渐渐也有些紧张起来。
前世小乔,在多年之后曾与堂姐大乔暗地会过最后面,那时魏劭已快称帝,身边有个女人,据说很是宠爱,而大乔名义上虽是他夫人,他却对她不闻不问,早任其自生自灭。
也是那次会面,小乔才知道,原来从大乔嫁给他第天起,他就没有碰过她指头。
外面天寒地冻,屋里火盆燃正旺,暖
大乔虽不及小乔天香国色,但也楚楚美貌。他竟然对个已经成为他妻子美丽女人碰也不碰下,可见他对乔家憎恨到什样地步。既憎恨到这样地步,却又同意联姻娶乔女,心机之深,隐忍之能,也不是般人能做到。
正是抱着这样个先入为主印象,所以小乔觉得今晚,这个魏劭应该也不会碰自己。但只要没发生,什事都有个不确定。
万呢?
他要是和自己正常圆房,看他那体型和体重,坐下来重些,说不定就能把自己压吐血,要是心情再不爽——这个可能性极大,来个兽性大发话,自己现在这个在时人眼里已适婚,但实际还要再过两天才能勉强凑够十五虚岁身子板,恐怕真吃不消。
她也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像春娘叮嘱那样,在做那种事时候,在他身下来个什以柔克刚。小乔前世曾嫁过刘琰,但作为她自己,虽称不上无所知,但毕竟,在这方面还没来得及积累些什实战经验,就到这里变成如今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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