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梨先愣住,而后脸莫名其妙红起来,转身,嘴角带笑进去浴室。
洗好澡,黎梨打包好衣物,清清爽爽到楼下与他汇合。
对于与本地帮派
周非凉听完眉头拧得更深,黎梨可不管他,权当他答应,转身咚咚跑上楼。
她摔身伤。
头发也全是泥。
在大雨磅礴山中与人搏斗可想而知狼狈。
脱掉衣服进浴室时,想起还没有喊他名字,裹起浴巾出门,在楼梯口那儿叫他,“三爷?”
“为什要进来。”站在老旧因为雨季而越发腐朽味中医馆厅堂里,周非凉无法忍受。
他剑眉深深簇起,嗓子也似乎感到不适,喉结直在滚动,抬手用食指搁在鼻下,满脸嫌弃。
黎梨回他:“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不离你。怕他们杀。先上楼拿衣服,如果在上面尖叫,你定立刻冲上来。”
他无情,“是瞎子。”
意思是他上楼他会跌倒,而且可能他到时黄花菜已经凉。
还有什理由会比自己人身安全为由,更有说服力呢?
求生是人本能。
黎梨忐忑等待着,终于,他在手掌转会儿串子,对她说:“把你那串扔掉。”
“……”黎梨挑眉,不明白什意思。
他低头,“望”手里东西,忽然边嘴角扯起,桀骜着,“想和凑情侣手串?”他不屑,“做梦。”
为不惹麻烦特意晚上十二点上山,可哪想到那些人直在警惕,从山下就开始跟踪。”黎梨说着叹气,“来帮叔叔照看下医馆,平平凡凡怎敢参与本地帮派活动?可事与愿违,没办法,还想有命回南部,所以求三爷帮帮忙。”
“能帮什?”周非凉无动于衷语气。
黎梨懊恼:“他们都说你很厉害。保护下,可以以身相许。”
“不用。”
“什不用?保护,还是以身相许?”
良久没有回应。
黎梨皱眉,打算算,毕竟是周非凉怎可能对旁人百依百顺,她转身,见怪不怪准备进浴室。
忽地。
砰,砰,砰……
三声清晰有力敲桌腿儿声传来。
黎梨觉得有道理,“那现在上来?”
他摇头。
能把他哄进馆里已算莫大成就,提出建议后他不同意,黎梨也表示理解。
她退而求此次,“那上去。隔三分钟叫你次,你用盲杖敲下桌腿,当回应就成。”
贴心对他性情如指掌,不可能那啰里啰嗦每声回应她,她就安排更加灵活方式,击击桌腿。
黎梨:“………………”
……
周非凉陪她回到中医馆。
拉开因为雨季而生意惨淡,她另寻他处打工,已经段日子没开过张中医馆卷门。
黎梨把他带进去,因为有台阶还特意嘱咐他小心。
“闭上你嘴。”他忽而咬牙切齿说。
世界下静。
黎梨笑着闭嘴。
他刀子嘴豆腐心,她知道。
其实她也不怕和本地帮派斗,这装可怜只是为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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