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
笑，当真万古长春。
妲己觉得就为
这笑，她连自己
心都愿意挖出来，却又不知是不是自己要求过分，惹娘娘不快，只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好半晌才嗫嚅着道：“小……小妖想问娘娘，何，何为娘娘上次说，残害生灵？是
杀个人便算，还是杀千百人才算？杀朝中重臣算，还是杀平民百姓算？”
女娲心里叹息。
狐狸聪明是真聪明，接她法旨，却还能想到这层，法术学得也快，即便是被她派去朝歌繁华之地，也没有为繁华所动，迷失本心，可见心性也是上佳，是妖族里难得好苗子。
可这个问题，她却不能答。
碧霞彩云惊疑不定地相视眼——妖族根行差是出名，可妲己这只狐狸，不过学三天，而且无人指点，竟能做出这般复杂逼真幻像来。
女娲却道：“虚景容易，但要让纣王相信那个幻像就是你，却难。”
妲己拜伏于地，“小妖不敢欺瞒娘娘，纣王妃嫔众多，只怕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又只将小妖当做取乐玩物，既不在意枕边人是谁，也未曾拿正眼瞧过小妖，小妖想骗过他，自然简单。”
旁边碧霞彩云听得此言，都怔住。
女娲却不置可否，只道：“你且起来罢。”
殿毕竟不同，正殿是办公事地方，书房却涉及到主人许多习惯喜好，更为私密，通常来说，也只有亲近之人才能被允许入内。
娘娘愿意在书房见她，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她离娘娘，又近些。
妲己这
想着，便心生欢喜。
她趁这回，仔细瞧瞧女娲衣裙上颜色。
妃红，缃黄，石青，茶白，墨灰，五色云锦交织，繁复昳丽，若是穿在寻常女子身上，只会让人笑话衣服比人好看，却正好合娘娘通身威仪气度，衬得她容貌更盛。
女娲道：“替你起卦。”
妲己不解。
蛊惑纣王，败坏成汤江山，
妲己谢过，依言站起。女娲搁下手里笔，转头看她，见妲己穿身白色宫裙，青丝挽起，发间坠着繁复钗饰，双眼睛却在看她，里面灵动雀跃着，都是少女心事。
她想，狐狸心思可真简单，眼就看穿。
女娲就着刚才妲己展现出幻术，指点几句，然后屏退碧霞彩云，问妲己道：“你这趟来，除来问本座法术，还有何事？”
妲己难得碰到与娘娘独处机会，却步也不敢僭越，生怕行差踏错，这难得机会以后就再也没有，只小心翼翼地斟酌着道：“小妖还有事相求。”
女娲笑，“你总有事相求。”
女娲边写，边问她：“本座上次让彩云传你法术，学得怎样？”
娘娘没有提起玉符传讯之事，妲己心里松，跪拜道：“回娘娘，小妖只掌握些皮毛。”
女娲：“演遍看。”
妲己于是运起新学幻术。
几人身在书房，在幻术作用下，却觉得自己正泛舟于湖上，放眼望去，四周群山绵延，景色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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