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简从津几乎有些痛苦地看着他,“是错。”
冬深瞬间想要流泪,但他没有,只是转过头,掩饰性地快步走进浴室。
他不是在为未婚妻道歉,也不是在为假名字道歉。
简从津从来没对冬深提起,白舟第次向他转述内容里包含冬深切。他早就知道龙曼姿和龙曼丽故事,冬深挨到身上拳脚,性功能障碍背后秘密。冬深对心理医生吐露切,早早变成简从津可怜他却又玩弄他价码。
简从津递给他枪,送给他花,哪样都称不上善良。他纵容冬深,捉弄冬深,就像在做项慈善活动,悲悯地看着只终于吃上热食流浪狗,有些兴趣,但高高在上地不闻不问。他装作好心,把枪递到冬深手里,像魔鬼引诱软弱人类引诱冬深,为他表演出反抗戏码。
他喝些酒,在床上捉住冬深,不太温柔地吻他。
冬深让他弄得嘴巴很痛,正要伸手推,简从津却又把他从床上弄起来,要他签沓文件。
冬深翻几下,发现是几份捐赠协议。冬深什也没问,很快地签完。
简从津从后面抱住他,冬深闻到他身上酒气,又听到他颠三倒四又不失威严地说:“冬深,没有未婚妻,你不能那对说话。”
“醉鬼。”冬深转过头,推着他倒退着走,想把人弄到床上去,“又没说什过分,都半年,还要发酒疯。”
丽还在,说不定现在也在精神病院过日子。
他好不容易收住笑容,才对王若寅说:“没什。”
王若寅也不深究,感慨道:“早知道这些,就帮你,你也不用——”
他顿顿,没说下去,重新起话头:“你知不知道,他大概有百种方法让冬渐鸿轻易死掉。”
冬深大概知道些,垂下眼不说话。
冬深走出来,蹲在简从津面前,认真用温热毛巾擦过他眉眼。
“你——”
“嘘。”冬深把手指数在唇间,对他说,“别说话。”
热毛巾把酒气溶解在空气中,飘得不见踪迹。
简从
简从津被他按在床位坐好,心想把他叫去洗漱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劲,于是偷懒地想去卫生间拧个毛巾帮他擦擦脸。
走没几步,忽然听到对方在自己身后开口。
“对不起。”
冬深怔怔地回过头,看到简从津表情,心里猛地痛。
他知道,简从津大概没有醉,或许没有醉成他表现样子。
“但是他偏偏不让他死。”王若寅顿顿,道,“简从津对你真很费心。”
如果冬渐鸿死,冬深开那枪就变成冬深最后印象。大概不论真相如何,冬深都会认为是自己亲手杀冬渐鸿。
冬深不需要染血,也不需要午夜梦回被杀人阴霾折磨,简从津舍不得这对他,于是冬渐鸿捡回条命,在永远也逃不掉精神病院度过余生。
王若寅又坐两个小时,晚饭之前与冬深道别,离开。
简从津十点多钟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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