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
“冬深,”简从津将手里睡裤举到二人眼前,烟灰烫坏洞作为证据明明白白地挡住冬深视线,“你是不是又偷烟抽?”
冬深呼吸放松,全世界停止爆破,心脏好像也恢复如常。
他把头别开在边,不说话,沉默会儿,说起好像毫无关联话题,声音小到几不可闻。
“你妈妈等下要看到。”冬深说,“她问你是谁,你怎回答。”
简从津笑下。
“你不是说过吗。”简从津道,“好朋友。”
可是简从津声音太低太温柔,把词汇变得缱绻,“朋友”好像与“爱人”相似,谴责也根本不像谴责。
他摸摸冬深头发,再次开口。
“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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