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这次保证不揍你,告诉你在哪里,现在就过来接你。”
“你该收收心,周赦也就算,这次这个乔屿森真喜欢不起来,目看就不是什好东西……等等,你确定没有被欺负?不会是这孙子威胁你不准告状还不让你走吧?!你把地址发过来,现在就来接你!”
许嘉音打开声音,尽量平稳住情绪,不想让对方察觉他刚刚哭过。
“你想多,不用来接,马上就回来。”
“确定不用接?这个地点可没公交。”
“咋?被那姓乔欺负?”
许嘉音用力摇头,摇着摇着想起对方看不到,只好忍着哭腔出声,“没有,没人欺负,那天晚上玩嗨,觉睡到刚才,小江阿姨不知道吧?”
江言却没那好骗。
“得玩多嗨才觉睡到现在?喝酒?”
许嘉音弱弱说:“嗯……”
“喂?许嘉音你说话!”
“喂?喂?听得到说话吗!”
江言电话声在房间里遍遍重复,他在电话那头必定心急如焚,bao跳如雷,可声音传到这里来,连桌面上薄薄灰尘也不曾击起。
几声呼喊不见人声,话筒传来急促“嘟”声,电话挂。
紧接着,第二次来电。
“不用,还有事,先挂。”
电话挂断,夜色重归窒息片。
许嘉音走到窗前,用颤抖手指掀开沉重坠感窗帘,天际轮弯月。
冬风从高空往下冲刺,头撞上厚实窗户玻璃,下撞不破再来第二下,不断发出砰砰闷响,像古时某个深夜攻城车冲撞最后城门。他用力推开窗户,呼啸风像盆冷水泼到脸上,他迎着狂风急促呼吸,灌过眼泪喉咙微微肿痛。
他最后吸吸鼻子,关掉窗户后走回床边来,拾起衣物件件往身上套。他并非以什贵客身份来到这个家里,佣人们严格遵守主子命令,除送水夏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进过这间房间,更别谈照
换做平时,就算是死他也不可能承认喝酒,只要他敢承认,江言就敢告状,他是Omega,在小江阿姨眼里比女孩子还要金贵,别说喝酒抽烟,就是晚回家几分钟,也是要被上纲上线。
然而这次,预料中训斥声并没有传来,江言稍缓缓,说:
“谁让你是头猪,除猪也没谁能睡这久,现在没事吧?”
莫名其妙,许嘉音忽然下子哽咽得非常厉害,他生怕被电话那头听出端倪,连忙把这边声音关。
许久没有声音,江言大概以为他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自顾自对着电话讲起来:
“嗡嗡”声响个不停,许嘉音胡乱擦擦脸上泪痕,重新把电话接通。
“喂——”
“音音!靠吓死!你怎回事?打电话不接,还给关机,到处找不见人,你知道多久没和家里联系吗!”
许嘉音还是没忍住抽抽鼻子,“对不起……”
江言这人,平时大大咧咧,心眼却是很细,立即听出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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