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为什,会变成这样?住进医院后,他日夜被分化症状折磨,那是难以形容痛苦,即便在那样痛苦折磨里,他昏昏沉沉听着病房仪器冰冷机械声,嘴里还在念许嘉音名字。
周赦眼神愈发深沉,如若细看,深处仍有无法褪去痛苦。
往事幕幕浮现在眼前,蓝球场外,许嘉音是如何嚣张跋扈地找上门,拽着他衣领给他个强吻,也是在那里,许嘉音把他推倒在花坛,嬉笑无情地说出分手,就算这样,他深爱学长还不肯放过他,盯着他怒火嘲笑他不能标记。
他不断收紧双手,再回头看向镜子里自己,眼底已是漆黑片。
镜子旁摆着副社长送他画,栩栩如生,画功深厚,他最美照片也比不上零星半点。
升起心动,却立即,被他悄无声息地压下去。
他抬起头,礼貌问:“副社长,这是你在活动室捡?”
副社长抱手而立,“确切说,是被人扔在垃圾桶里,这画可不兴丢,就当你出院礼物,代表美术社送你。”
周赦顿时没声音,他才发觉副社长是这样性格人,不愧是少见女alpha,居然从垃圾桶力捡东西送人。
他恹恹收下礼物,终于踏上回家路。
他按开呼叫铃,喊管家过来,冷静无比地吩咐:“把这幅画,扔到杂物间去。”
老管家恭敬从命,替他合上门。
周赦这才回头,看向衣柜里等身抱枕,狠狠伸手,掐住那张可爱带笑脸。
突然之间进重症室,周赦获批长段假期,连期末考试都给他免,回到家里,日常居住房间散发着打扫过干净香气,夏町送他上楼,给他留下盒东西:“这是月份阻隔贴和备用抑制剂,抑制剂只能提前三天打,你要不方便就叫帮你,以后可不能像之前样跟Omeg那亲近,要有分寸。”
周赦哪需要他嘱咐,默默听完叮嘱,关上房门。
经历完痛苦二次分化,重新回到最熟悉房间,看着窗外阳光,他竟有种劫后余生错觉。他背对着穿衣镜脱掉上衣,扭头看镜子里自己,背部旧伤痕还在,颈部多护士为他贴上阻隔贴。他抬手,挑起阻隔贴角,轻轻撕扯下来,在分化期间生长成熟腺体,bao露到空气中。
他眯起眼,忽然想起什,走回床边,打开衣柜。
衣柜里放着许嘉音等身抱枕,当初夏町送给他,他脸红得不敢多看眼,没忍住拿出来抱过次,结果差点被他折断……如今注视着仿佛是许嘉音本人物件,他却觉得内心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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