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赦!”许嘉音没耐心,“跟你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从开始就知道吧,只是玩玩,玩玩明白吗?忘你认识那个许嘉音吧,今晚才是真实,这样你也喜欢?松手!”
周赦眼神比他冷万倍,他忽地伸手,朝向许嘉音脸。
滚烫拇指重重揩过,抹去溅在脸上极小颗油污。
桌上锅底沸腾,不小心飞出
等不见回话,许嘉音垂下眼睛,利落几下擦干手,将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目不斜视地准备路过。然而就在路过瞬间,只灼烫手用力捏住他胳膊,他被霸道力量拽得往后踉,吃痛地龇开嘴,“干嘛!”
周赦还是不说话,漆黑双眼里燃着看不懂火。
许嘉音试图甩开胳膊,立马感受到那股力量不可抗拒。他索性放弃,没好气地开口:“喝多是吧,不会喝就别喝!松手,叫你哥来照顾你。”
周赦绝对是喝多,让他放手,他抓得更紧,他忽地逼上前去,许嘉音吓得瑟缩,远处来看,好像他不小心撞到周赦怀里。
浓烈酒气喷薄而来,他被迫仰头,那对乌黑瞳孔那样近距离地震慑他,他短暂地忘记呼吸,心跳猛加速。
踪上去,只是少许嘉音,热闹氛围不免淡退下来,男生们无聊地抽起烟。
周赦往那门口盯着,忽然之间,撑着桌面起来,快步朝外面走去。
夏町个没拉住,他已冲到门口,风越过他吹来,带来浓烈酒气。
火锅店里有多暖和,外头就有多冷,行人从球赛上下来,统统穿着球衣,胳膊腿露在外面。周赦在球衣外穿外套,加上灌下去酒,倒不觉得冷,只是冷风吹,头脑稍稍清醒几分。
他停在洗手间外,写着WC路牌模糊出几道重影。
大约是因为这样,他没来由地气急败坏,又担心大声引起注意,压着嗓子低喝:“周赦!”
他有些慌,急切地想要甩开,周赦像头没有理智动物,将他另只手也牢牢锢住。他终于张口,喷出来灼热酒味,“学长!”
他只说两个字,却吐出来千种沉重情绪,饱含浓烈感染力,好像有个人在他心底歇斯底里地痛哭。
许嘉音不再挣扎,冷着眼问:“你到底要干什?”
周赦又不说话,他沉默可以是情趣,也可以是骇人压抑。
他大概是醉,但脑子清清楚楚地记得悲伤感觉,酒精将这糟糕感觉放大数倍。他揣进外套口袋,在底部找到买给许嘉音耳钉。只有孤零零枚而已,精心挑选包装早被他发疯扯坏,他把耳钉捏进掌心,金属边缘设计微微刺手。
等许久,洗手间里传来水声,他往门口张望,许嘉音正缓缓走出来,步伐沉稳,没有半分醉态。
周赦静静地望着他,直到今天,他还戴着乔屿森送那只耳钉。
视线对上,许嘉音脚步微顿,“在等?”
周赦不说话,静静贴墙站着,仿佛只是刚巧站在这里,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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