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瀚头也不回,稀松平常地撒谎:“在说明天会考什题,怎,你也有兴趣解?”
宿舍里地位最高两个人对上,另外两个埋着脑袋声不吭,恨不得变成空气消失,以免发生什被波及。
周赦冷眼相视。他们太高估这间宿舍隔音效果,也太低估他警觉程度,那肆无忌惮大声议论,他怎可能听不到?
见他不作声,苏瀚丢下鼠标,拿起张复印试卷递过来,“行行行,借你看,去年期中题,可不保证今年会模样啊。”说完,他极富嘲讽意味地看过来,“难道你不是吗?”
他有意停顿,而后补充,“不是为要试题?”
赵文完全没被搭理,苏瀚幸灾乐祸地叹气:“许嘉音那只花蝴蝶,见个爱个,爱个甩个,听说周末那天和数统乔屿森约会去,他们俩起回来。”
“乔屿森,那是谁?”两个室友异口同声。
苏瀚蔑笑,“反正是个alpha,而且听说是有钱人家少爷,周赦这人,到底是太傻还是太痴情,非要让自己沦为笑柄才行。”
赵文嘀咕,“这,毕竟对方是许嘉音,谁能忍得住不动心?”
这点,对面室友也赞成。
有丝毫张嘴回话打算,尽管他平日里也是这般为人处世姿态,但今晚还是冷漠得有些异样。
赵文小心试探:“赦哥,出什事吗?”
周赦把毛巾往肩上甩,径直走近浴室,留下声咔嗒落锁声。
水声很快淹没过来,赵文迷茫地抓着后脑勺,嘴里自言自语:“这脾气,时好时坏,不知道,还以为来易感期呢。”
只是自言自语,话罢,斜对面却传来声笑。苏瀚摘下耳麦,显示屏上挂着个血淋淋DEAD。
周赦面无表情地
苏瀚笑笑不语,回头叉掉屏幕上DEAD,准备开启下局,“当初就说过,许嘉音跑来纠缠周赦,完全是因为记恨夏町,周赦傻傻地陷进去,当然会对他淡兴趣,可怜啊,经历过许嘉音,以后恐怕是不甘心再找普通人当男朋友,谁让他只是beta,否则有这种机会,但凡给个标记,这O还能跑?”
话说完,浴室水声停。
知道周赦要出来,几个人默契地结束闲聊,回到各自复习或游戏中,紧接着门锁咔嗒声,周赦出现在门后,进去时那身衣服居然是穿着,从头到脚淋得透湿。
苏瀚闭嘴,继续开游戏。
周赦趟着水走到面前,“你刚刚说什?”
“呵呵,他可没有易感期,看这架势,应该是是被许嘉音甩吧!”
赵文“啊”声,“甩?他们什时候在起?”
无论什时候,八卦总是具有恰到好处吸引力,另个室友也从座位探出头,拔掉两边耳机说:“甩?那天晚上不还跟他回来睡觉?”
赵文又是“啊”声,“睡觉?什时候事,怎什都不知道?”
可见,轻易不要带男朋友回宿舍,总有个人是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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