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音叹气,在他脸上,很少会露出这般接近真实愁容。
“无聊,去找周赦。”
“不是要休息几天?”
许嘉音吊着脑袋说:“想他。”
他把新买香烟和打火机丢进垃圾桶,插着裤兜走。
没想到小江阿姨张嘴就说:“又不是亲!”
许嘉音苦笑,低下头吃饭,心里泛起阵涩。
吃完午饭,他主动揽下给江叔叔送饭任务,提着三层保温盒往家门外走去。江言家开便利店离住处有两条街距离,他与江言不在家时,两口子同去开店,周末有孩子在家,小江便让江叔叔人看店,自己留在家照应。
途径两个红绿灯,许嘉音把餐盒送到,江叔叔本分少话,并未强留他闲聊,告辞离开后,他绕到另家便利店,二十块买盒烟。
他没走来时路,而是拐进条相对荒凉短街,在垃圾桶边停下。
颊迅速烫。
“妈,你别张嘴就来行不?”
小江阿姨瞪他眼,“本来就是,可真是被音音这Omega身份愁死,要是抑制剂能直打,肯定不嫁,辈子留在家里!”
许嘉音脱开她手,配合着气氛笑笑,“辈子留在家里,以后给江言带孩子呀?”
“带什孩子,要是能留在家里,阿姨做主,帮你和江言办喜事,孩子嘛,可以和他爸再生个!”
江言在背后看着他,从小到大,他没能把许嘉音看明白过,而现在,他连自己也看不明白。
接到许嘉音电话前几分钟,周赦还在健身房做杠铃卧推,手机则放在楼上充电。他理解健身根本上并不是健身,而是种消磨和发泄,担心他运动过量,夏琬画差女佣人下来慰问好几次,问他要不要喝水吃东西,他只吩咐放在边,继续和冷冰冰器械较劲儿。
那晚在活动室里接吻,忐忑心情至今还能浮现,他以为学长原谅他,往后怎也该朝更好方向发展,可这周,许嘉音待他十分淡薄。
他想不通,就拿运动发泄。
过
风往街口里灌,这条街太过被阴,吹得四处冷森森。待他好不容易点着烟,江言从街道另头进来,停在几步开外。
许嘉音没说什话,默默掐灭烟。
江言沉着头说:“没事,你抽,今天不管你。”
许嘉音却摇头,“算,会让小江阿姨闻见烟味,不合适。”
江言扯扯嘴,“她就是个疯婆子。”
此话出,许嘉音和江言同时僵脸。
稍晌,只是江言放下碗,站起来说:
“吃饱。”
小江阿姨看看他碗里还剩大半饭,嘴里奇怪嘀咕:“这孩子,玩笑都开不起!音音又懂事又帅,外面多少人追呢!”
忽然之间,许嘉音不知该说什。眼见着小江阿姨也要不高兴,他忍着心里不适,赔上笑颜哄道:“阿姨你就别操心,没有什喜欢人,您帮和妈妈那多,原本就打算留在家里照顾你们,只是江言,他是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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