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赦无地自容,“你拿去洗吧。”
许嘉音眉眼弯弯。
车子转弯,许嘉音脸偏向车窗,玻璃映出上扬嘴角。
公交在学校门口停下,许嘉音准时醒过来。
他还是不理江言,经过路短暂休息,身体力气恢复不少,至少走路步子不再那虚浮。
他浅浅弯唇,“学弟,今天谢谢你。”
周赦赧红着脸,连不用谢也忘记说。
周赦脸色越来越危险,那是狮子发怒前兆。
见他有所反应,江言嘴上越发难听:“怎,说错?你以为你是什好东西?你和夏町不清不楚有几年吧,这才几天功夫,注意力全到音音身上来,你打什主意还不知道?小子,哥劝你句,许嘉音什性格,为什接近你,你心里最清楚,既然是b,就老老实实做b,你,永远也碰不到他!”
周赦双手猛地握紧,只差点,那只藏在身侧拳头就要挥到江言脸上。
当年惨剧,也是从这样个拳头开始。
然而,有双柔软手覆盖上来,因为虚弱,那双手微微发凉,温暖地拍拍手背。
,江言插着裤兜跟来,不情不愿挨着周赦坐下。
排三人,气氛怪异。
公交往学校方向开,走走停停,摇摇晃晃。
抑制剂副作用果真不是开玩笑,短期内,许嘉音已经体验过头晕恶心无力发困,上车便把脑袋贴着车窗,闭上眼睛睡去。汽车把他带着左摇右晃,周赦看得眉头紧皱。
忽然间,有胳膊肘拐他。
许嘉音捧起他外套,翻出块明显湿痕,“不好意思,睡觉会流口水,拿回去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看着那道新鲜水印,周赦脖子粗,“不用!”
许嘉音眼里重新出现光,似笑非笑,似懂非懂:“不用?学弟,你可千万不要有那种坏主意哦。”
那种是哪种?
众所周知,许嘉音口水是苏打水味儿。
身体里,bao躁烟消云散。
许嘉音还是靠在窗玻璃上睡觉,身前盖着属于他外套,藏在外套底下手不知何时偷偷摸过来,覆盖住手背,穿插进掌心,轻挠挠。
周赦低下头,耳根发红发烫。
江言不屑嗤笑,“看看你这怂样,劝你别起不该起心思,家音音可不是你能馋得到!”
周赦已经听不见,听见也无所谓,所有人看不见地方,许嘉音拉着他手,他想用力回握,那瞬间有强烈冲动,恨不得把那只手握进来握碎全部血肉融为体,但他手僵硬着,就像他站在许嘉音面前,无缘无故害羞脸红。
他扭头,见到江言凶神恶煞脸,“让开,坐里面。”
周赦拧眉,表情在说,凭什?
江言举举手里外套,“把衣服给他盖上!”
周赦冷着眼睛,当着他面脱下外套,盖到许嘉音身上。
江言气得咬牙切齿,“臭小子,警告你,看在你是b份上,才准你稍微接近下家音音,劝你别得寸进尺,癞蛤蟆不可能吃到天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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