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此处,抬头看许路遥,只见他听得脸色煞白,本已柔和眼神此时隐隐又有拒绝之意。
解三把抓住许路遥手道:“阿遥,你要恨也是应当。因为从来,都是错。”
许路遥不语。
解三叹口气,抬头道:“你可知道,你这般脾气,与你母亲模样?”
许路遥颤,怪异看他:“你说什?你、你认识母亲?”
这、这有什区别?”
解三笑:“这得问问你心。”
“你可想听听解连芸故事?”解三似乎在问他,又似乎在自说自话,“虽然早就过去,但是依然想告诉你。”
许路遥迟疑会儿,才慢慢吐出个字。“好。”
解三吁口气,开口道:“家乃是军户,父亲是在战场上为护住先帝而死。因此虽出身低微,却能有幸成为先帝四子赵离侍卫。也就是现在皇上。那时候先帝还不曾继承皇位,赵离也只是个小郡王,私下称他为少爷。他身边四个贴身侍卫,不知道为何独宠于。”
许路遥听到这里,哼声。
解三摸摸他头,继续说:“中间几经波折,先帝夺嫡,太子圈禁,机缘巧合之下离少爷倒成太子。那年已十八岁,便去考武状元。举夺魁,封官拜将。倒很是潇洒风流阵。”
“那时候你什模样?”许路遥问他。
“唔……”解三想想,“那时候解连芸风流倜傥,不仅武学是举国魁首,文采更是不输群臣。仗着父亲救过先帝恩情,仗着太子垂爱,在朝堂之上咄咄逼人、锋芒毕露。征战平乱,从不手软,遇敌除敌,逢城屠城,火烧百里,血流成河。京城里达官贵人,对如此凶残之人,自然心境胆颤,早生不满,自有众人密奏纷纷,不到年,先帝便心生忌惮,死前张圣旨便将解连芸派到北廖关,做萧艳阳副将,明升暗降。”
“从此便在北獠关带十年……”解三说。“这十年杀人,怕是垒叠起来,能与北獠关般高。那五路铁衣军,亦是在此时组建。更是震碎胡虏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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