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这个……解某身上最后点儿铜板儿都孝敬五脏庙,你这诊费……”
王雨成嘴角抽,忍耐道:“罢、罢。算积德行善。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
“那你不如造十四级浮屠?”解三挤眉弄眼。
“啊?”浮屠何时有十四层?
脸生花。
接着掏出来块儿虎玉,晶莹剔透丰润细腻,犹如羊脂般白洁,瞅就知道价值非凡,怕是好几个五十两都买不来。
可解三缺没笑意。
他把那虎形白玉抬高凑着阳光看,中间有黑影,似有异物在其中。
“好值钱东西。”王雨成从里面出来,擦着手上血迹道。
“借十个铜板可好?”解三搓着手,谄媚问道。
王雨成气结,深呼吸许久才从儒衫地下掏出五个铜板给他:“他妈,本医认识你,真是上辈子造孽。”
“这才五个……”
王雨成咬牙切齿:“想、不、想、试、试、毒、手、什、、滋、味?!”
解三把玉拿在手里玩把半天,道:“他无事?”
“已经睡。他身上多处骨折,怕是得养段日子。反正死不。”王雨成从他手里拿起那块儿玉,看两眼还回去,“这是朝品振威将军随身携带之信物,世上没有几只。这小兵不简单。”
解三“嗯”声。
“你说他从西凉河上飘下来。咱们村子上游两百多里就是禹州,再走五十里就是北獠关。这几日听乡人说,京城有大官来禹州。”王大夫沉吟,“解三,这人你怕是留不得。也许要出大祸患。”
解三摇头,半晌,他神情肃穆道:“王大夫,解某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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