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对面人压着声音说。
解三识相闭嘴。
接着他脖子上刀开始晃动,吓得解三浑身僵硬。
对面人喘息越来越重,突然嘎然而止,那刀子从他脖子上撤下。解三个箭步,便将少年拦在怀里。
抬手摸额头。
梁挺高,眼睛不知道大不大,睫毛倒是长吓人,不似般契丹人那般粗狂,倒像是契丹人与汉人混血,故而又带几分汉人文静。
他将此人收拾停当,用锅底灰塞伤口,问边上住妇人借针线缝和,最后依依不舍从墙角拿出藏许久花雕酒倒在伤口上消毒。
“这可是小十年花雕。”解三忍痛道,“便宜你小子。”
这折腾下来,便到下午,解三出去胡乱弄点吃,回来就在堂屋桌子上睡,迷糊睡醒,四周渐黑,惊觉已是半夜。
猛然想起屋子里还有个不知死活人,连忙站起来,才走半步,就感觉某森然冰冷之物贴上自己脖颈。
果然滚烫。
“烧成这样还能起来。”解三说,“啧。”
“你……是谁……”对方腔调奇怪,仿佛不是汉人。
“说!”冰冷刀锋又压近分,解三觉得有点儿痛,脖子仿佛马上就要被割开。
“说说!”他吓得连忙开口,“叫解三,这儿是清凉村。”
对面人喘息会儿,又问:“你、救?”
“是救你。是你恩人。你可不能恩将仇报。你知道什叫恩将仇报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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