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琳花,你能这样想就好。不过,也不必过于悲观。告
同魏军已攻下燕郡,战局变得明朗,胜利指日可待,她却发现父王非但没有变得轻松,看起来反而仿佛比从前更加忧心忡忡,终日眉头紧锁。战事结束后,王兄归来,父王和他议事,屏退旁人,她猜到或是要商谈自己婚事,悄悄潜去偷听,却没想到,竟听到些关于大魏摄政王和那个少年皇帝之间些隐秘之事。虽然都是父王自己猜测和推断,但因为直没有放弃和亲打算缘故,此前他直关注着大魏朝堂变化,应当有他消息来源,他说那些事,极有可能是真。那时她才明白,为何父王此前心事重重,他应该是吃不准大魏朝堂将是如何走向。后来很快,父王担忧消失,切都顺顺利利,什变故也没发生,摄政王出长安,少帝亲政。她婚事也如父王所希望那样,顺利达成。她兄长和此次同前来八部之人,无不兴高采烈,她表面上看起来也很平静,但心里失望和惶恐,却是挥之不去。
她再也忍不住,扑到姜含元怀里,借着酒意,倾诉着心底压抑多时茫然和惶恐。
“……他怎如此可怕,凉薄至此地步?不聪明,可是在枫叶城时候,就看出来,你和摄政王对他是真好。你们怎可能对他不利?他应该比聪明很多,他怎就看不出来?”
她闭目,含含糊糊地道:“本以为他还算是不错……没想到,他其实是那样个人……瞧不起他!也有点害怕,待到入宫,不知道将来会是怎样,他会如何对……”
姜含元惊讶。
她早知道萧礼先这次来长安目。和亲是顺理成章。这不但是八部愿望,于大魏而言,除能进步维护战后边地稳定,迎八部王女入宫为妃,也是对八部此前出兵协同作战之举嘉奖,是种荣誉给予。萧琳花之前看起来毫无异样,姜含元以为她对这样安排是满意,无论如何,将来她在宫中地位绝不会低,至于别……就看将来她和束戬投缘与否。
没有想到,原来在她心里,竟还藏这样心事。
姜含元想安慰她,时却又不知该说什才好。事情已经定下,失去任何可转圜余地。她只能搂住正扑在自己怀中满怀心事少女。萧琳花在她怀中默默伏片刻,忽然抬起头,擦下她那双发红眼睛,冲着姜含元又露出个笑容,随即懊恼地道:“都怪,晚上真喝多,说那些胡言乱语,坏你心情。将军姐姐你放心,没事。其实早就想好,不管他是怎样个人,将来如何对,努力去做个称职皇妃,尽到本分就可以。”
姜含元望着面前这个反过来安慰自己少女,想起第次和她见面情景,倍感欣慰之余,也有几分淡淡惆怅。
天真烂漫王女,终究也是逃不过长大天。而长大,便意味着责任和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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