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愣,望着她,起初相互对望,没有人开口。姜含
张密周庆沿着河岸追段路,只见那根浮木在宽阔水面中央几度沉浮,他也跟着几度沉浮。
最后次,当浮木再次出水,他却不见人。
“殿下——”
张密周庆骇得魂飞魄散,当场跪在泥地之中,睁大眼睛,望着前方那片浊水,但只见满目茫茫,哪里还有他身影可寻?
……
来,突袭军镇,那里现在情况如何,可想而知,被困是必然,甚至,最坏可能……
张密不敢想象,咬牙,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掉头大声呼唤敢死士兵,正要命再次组成人墙下水,忽见束慎徽命人抬来根原本计划用来搭建浮桥圆木,命推下水去。张密起初不明所以,也不敢多问,只叫士兵照办。那浮木下水,立刻便被大水冲得翻滚不停,在汹涌波涛里,上来浮沉,来回打旋。
“殿下?”
他还是没想明白推浮木下水用意。想靠这根浮木就这渡河,这是根本不可能事。话刚问出口,束慎徽已是纵身,猛地跃下水,攀住浮木,立刻,人就跟着那根木头在水面上打起急转,朝着河中央荡去。
“殿下!”
姜含元派人送出消息之后,便遭遇到突袭而至炽舒大队人马。她带着两千士兵,退守到座早已荒废塞垒里,分班守住入口。
照她估算,只要守上四五天,军队便能抵达。但是没有想到是,援军迟迟不到。她猜到应是连日大雨引发水汛,阻断交通。现在,她和手下将士已在这里被困七天七夜,也血战七天七夜。就在傍晚,又经过半天艰难血战,终于再次打退外面进攻,几个入口处,堆满被杀死狄兵尸体。
塞垒里空气充满腐尸和血腥混杂在起恶臭味。这种气味,足以叫人呕吐。但是对于姜含元和已战斗多日将士来说,早已没有感觉。他们即将面临最大问题,也不是接下来血战,而是能喝脏水都快没,剩下可以果腹干粮,也是消耗殆尽。再这样被困两天,不用外面打,这里就将彻底失去战斗力。
塞垒外,狄兵起火烤肉香味飘进来。士兵们没人说话,有沉默地胡乱处置自己身上伤,有靠坐在墙边角落里,闭目昏昏欲睡,有低声嚼着自己仅剩最后块干粮,低声诅咒外面敌人。
姜含元忽然站起来,问周围士兵:“你们都是为什来投军?”
张密和同行而来周庆等人终于明白他意图。
河面浪涛汹涌,但在水底,水流应当相对平缓。他这是想凭着己之力,潜水渡河。
这是何其危险举动,河水混浊如同黄泥,水下根本无法视物,更不用说暗流和旋涡,稍有不慎,恐便不测。
众人看见他刚下水,就立刻随着浮木头被浪压得沉下去,瞬间没顶,无不惊恐,高声呼喊,片刻后,待浮出水面,已是数丈之外河水中央。
“殿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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