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慎徽这才笑吟吟喝。两人你来往,谈笑间,不知不觉,已是略带醺意。陈伦本就满腹心事,只是之前不敢开口,今夜他既自己来,终于忍不住发问:“战事已毕,殿下往后有何打算?”
束慎徽自斟自饮,笑道,“自是去该去之地。”
陈伦定片刻,终于凭着酒意,咬牙压低声道:“殿下,只要殿下有需,陈伦万死不辞!不瞒殿下,最近已有所准备。不止是,朝廷上下,不少人如今都在等着殿下。只要殿下句话,必定呼百应!”
束慎徽笑笑:“子静,你相交多年,若想如此,还需等到今日?这样话,以后不可再说。”
“殿下!”陈伦还待再开口,见他放下酒杯笑容消失,起身慢慢跪下去,低头道:“臣有罪,殿下恕罪。”
,忽然拍下额,“是!大喜日子!长宁大胜,即将凯旋,果然值得庆贺!你们尽管去!这回便是喝上夜,也绝不多说半个不好字!”
束慎徽哈哈大笑:“阿姐说得极是!是大喜日子!当痛饮高歌,不醉不休!”
公主立刻吩咐家奴在水榭旁设案摆酒,完毕,命家奴散去,笑着叫他二人随意,自己也退出来。
她停在门口,回头看眼束慎徽身影,方才面上直带着笑容也消失,眉头紧锁,亲手轻轻闭合门。
水榭之中,剩下束慎徽和陈伦对坐。夏夜,水边凉风习习,叫人通体舒畅。束慎徽亲手给陈伦倒酒,陈伦慌忙起身,待要阻拦,却听他笑道:“不必拘礼。你可还记得去年去往行宫狩猎,那夜露宿野外,你对饮畅谈吗。记得当时你约定下回再饮。今夜趁着北方大捷喜事,来践约。”
束慎徽沉默片刻,走到他面前,将他从地上扶起道:“子静,仗打完,你叔父陈衡过些时日应会入朝,请辞刺史之位。这里有封信,待他来,你代转交给他。”
他取出早已写好信,递过去。
陈衡是陈伦远房族叔。他慢慢接过,低声道:“殿下放心,定会转交。”
束慎徽凝视他,含笑点头:“少年结交,肝胆相照,有友如你,幸甚。今夜你儿子见,欠下酒,也喝,心满意足,该走。”
他顿顿,“陛下答应过,所有人都将没事,他会做到。将来他定是个有所作为君主,大魏盛世可期。往后你须效忠于他,襄助国是,
陈伦怔,没想到当日随口言,他竟记到今夜。
“从前你可算相平,如今你已为人父,比厉害多,先敬你杯!”
许久未见他兴致如此之高,听他又这说,陈伦笑着饮,也回敬道:“此番北方大捷,王妃立下汗马功劳,殿下也是居功至伟,臣敬殿下和王妃!”
束慎徽道:“领着将士打仗长宁,杀敌,也是长宁,有何功可言。你说错话。”
陈伦本欲辩,看他眼,顿,顺着他话道:“殿下说得是。那便为王妃之功,恭喜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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