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都不知吗?开年从你领兵北上之后,朝廷里便发生许多事!”
张宝说完,自己顿悟,“奴婢知道!定
就着烛火,她看着手中这面有些分量符印,很快,想起件旧事。
高祖当年命武帝代他四出征伐,曾赐下面据说是用天降陨铁铸造而成令牌,名为天鼎。执令者,可调天下切兵马为己所用。至于*员任免裁决,乃至生杀予夺,所有如同出自上意。
武帝去后,据说这面堪比国器符印也随他下葬,从此不复存世。
此刻,自己手中这面符印,难道就是那面天鼎之令?
姜含元吃惊不已,望向张宝。
弯腰托他,阻止他向自己磕头,面上露出淡淡笑意:“收到刺史传信,说你也来,便过来接你。”
“这里还在打仗。你不在长安待着,来此寻何事?”
张宝望着她含笑脸,无数委屈在这刻涌上心头,突然把抱住她腿,当场便嚎啕大哭,听到她问自己怎,是不是身上哪里受伤,摇头哽咽道:“不是,奴婢没事……”
就在方才,见到王妃那刻,不知怎,此前他为摄政王感到全部委屈再也控制不住全都涌出来。他哭几下,忽然想到正事,急忙抹去眼泪,解下睡觉也不离身那只囊袋,献道:“这是奴婢爹爹命奴婢转给王妃物件。爹爹说,比所有人命加起来,都还重要!”
姜含元怔,接过来,解开囊袋,里面是口匣子,看似是用精金铸造而成,应是为水火不侵目,上面除开道十字形小孔之外,竟全然密封,浑然体。时不知如何开启。张宝这时又拿出枚钥匙,用李祥春教他法子,插入孔中后,慢慢先是往左移动,再右,上下又各移数次。
张宝望着她手中符印,目露敬畏之色,再次跪地,毕恭毕敬地先磕个头,方低声说道:“爹爹命奴婢转告王妃,此令当年并未被圣武皇帝带走,留在庄太皇太妃那里。太皇太妃她老人家出京前,将此令给爹爹保管,命在必要之时,转呈摄政王殿下。”
“此为圣武皇帝之意。”
姜含元彻底惊,定定望着手中这面骤然宛如重若千钧令牌,突然回神:“此事非同小可!你爹爹既然拿出来,为何不交给殿下?”
她问完,看见张宝两眼变得通红,望着自己副欲言又止模样,心猛地跳,骤然间她仿佛明白切,然而,却又不敢相信。
到底发生什?
伴着道轻微咔哒之声,匣体中间部位现出道缝隙,开。
原来这道匣盖和匣体之间闭合缝隙太过细密,以致于开锁之前肉眼难辨,方造成体错觉。
姜含元打开匣盖,看见里面是枚符印,通体泛着乌金颜色,巴掌大小,铸作鼎状,正面刻“如朕亲临”,背面是“天启祥瑞”。
她此前没见过这面符印,但铸成鼎状,上又有如此字样,来自何方,不言而喻。
天启是本朝高祖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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