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道还治其身。正如当初他对付高王那样,在他完全不备情况下,给出致命击。
三百人已伏在他入宫必经之道上。
开年后,逢上朝日子,他出行极其规律。每日寅时中,准点从王府里出来,路上两刻钟不到,抵达皇宫,从南门入内。
这个时候,朝臣还无人到来,入宫后,他会先去文林阁,在那里继续待上片刻,处理事务。等到卯点将近,朝臣陆续齐聚,他再出来,去往宣政殿参加朝会。
他这个行程,无论天气如何,雷打不动,从没有变化过
他迅速抹下眼,随即拿出自己从前插科打诨本事,装模作样扇自己耳光,随即捂住脸:“奴婢想起来,是昨夜没睡好,方才还糊里糊涂说梦话呢!亏得这巴掌,这才刚醒!殿下快些用吧,晚,怕要赶不上早朝!”
束慎徽没再说什,继续吃着早食,用完,不紧不慢地漱口,接过张宝急忙递上面巾,轻轻拭拭唇,最后望向张宝,笑道:“还早,去。你去睡个回笼觉罢。”
他说完,将面巾搁回到托盘之上,转身,走出去。
王仁带着几名手下,正候在王府大门之外。待他上马,跟着同行。行人便冒着头顶漆黑夜色,伴着马蹄踏过石板路发出清脆嘚嘚之声,离开王府,如常那样,去往皇宫。
不远之外,巷弄深处个角落里,在浓重夜色掩盖下黑暗当中,双窥探眼,紧紧地盯着那道背影,待他渐渐消失于夜色之中,人跟着悄无声息地离去,抄着长安城那棋盘般四通八达小巷近道,很快便将消息传到指定地点。
,忽然双膝落地,哽咽道:“奴婢该死,扫殿下兴!奴婢是有些难过,更是为殿下感到不甘,不值……”
“外面人,他们为何这样说殿下!”
束慎徽淡淡哦声:“都说什?”
说他欺弄幼主,内控朝政,外联强姻,以战养功,无异于高王第二……
政敌便就罢,无知小民,也没法去和他们较真。但叫张宝想不通是,别人算,怎连少帝,也仿佛变得和从前不样,放任这些毫无根据攻讦,如支支毒箭,射向摄政王。
昨夜这夜,于束慎徽而言,是个平静普通夜晚。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个彻夜无眠夜。
随着北方战局变再变,朝堂当中战争也变得日趋白热化。虽然少帝态度至今迷离,叫人有些吃不准。但有他沉默,便就够。
沉默,从某种程度而言,是最大认同。
切都已计划好。
黑暗之中,他们正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着那最后刻到来。
他从小到大,不是向最为信任倚靠殿下吗?
到底是为什。
张宝慢慢抬起头,对上摄政王那含着淡淡笑意平静目光,突然凛,顿悟。
他是怎回事,竟冒失愚蠢到如此地步。
劝食便劝食,当着殿下面,竟提这种可怕晦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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