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是外甥恐慌之下,猜忌当朝那位最大权臣,然后自己登场,利用天相,让外甥明白,如今不止是朝堂,坊间之中,民众也只知摄政王而不知皇帝,倘若不加以应对,恐怕真会应验荧惑守心之灾,天子轻则失位,重则丧命。此外他还计划播散暗示摄政王才是真命天子谶纬,将戏做全。他不信少帝会完全无动于衷。
他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进行后步行动,少帝便得高人指点,下就将局面逆转。不但如此,竟还炮制出所谓高祖显灵之事,硬是把桩原本对他极是不利坏事给变成喜事。
那个背后高人是谁,兰荣当然清楚。
这场原本足以掀动朝堂巨大风波,就这轻巧地过去,度停顿下来朝廷用兵之事再次启动。兰荣向来是畏惧这场用兵。至此,他终于开始感到焦急。他知道,自己必须要站出来。
天和二年冬,腊月二十三,民间家家户户忙着扫尘祭灶,后宫也筹备迎接新岁元旦,兰太后抑郁病倒,想念家人,兰荣作为兄长
臣别管心里如何做想,表面都是顺势而为,纷纷进献贺表。
天和二年岁末,在片祥和气氛里,兰荣那个利用天象巧合推动流言以达目计划,也被迫中止。
少帝这趟外出归来之后,不止是贤王,兰荣也敏锐地觉察,他皇帝外甥,对皇位认识,发生根本变化。
这个认知令他狂喜。
他最怕,是外甥始终懵懵懂懂,不把皇位当成回事。
此前他始终不动,就是不想弄巧成拙。他直在等待,等着外甥明白皇位价值。只有外甥自己有权欲,他才有发挥余地。
如今终于等来这天,情势也是到容不得他再蛰伏无为地步。这些年来,在他身边势力,已逐渐聚拢,当中不乏出身世家高门,就连束慎徽也不能随意拿捏大臣。他们和他样,坚信这位权势滔天摄政王,最后必会和少帝反目。都是为将来更显赫富贵和地位,他们选择和他站在起。
他便小试手段,利用徐范儿婿之事,敲打下外甥。似徐范儿婿那样私下议论,并非个例,尤其在外甥私逃出宫之后,普通*员对他轻视和不满,已到空前地步。似这样事,只要用心,想抓把柄,并非难事。
那件事结果,虽然未能完全如意,但兰荣并不着急。冰冻三尺,非日之寒,外甥对束慎徽信任由来已久,他没指望能蹴而就。但是,只要持之以恒,而再,再而三,在皇位面前,任何人伦和情感,都是经不起考验。
他更不相信,摄政王束慎徽会当真如他看起来那样,清心寡欲,甘为人下。就算他做安乐王时真如此,但权力,如同蛊毒,只要经手,尝过这种生杀予夺站在万人之上快感,是人,就不可能再撒手。所以接着当天显异相,又出现地动,人心惶惶之时,他果决地再次出手,利用天赐巧合,暗中推动流言扩散,指向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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