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是如何应对。”
没两天,关于少帝德不配位,非天命所希,上天以星动地动又毁损高祖皇陵异动来示警天下传言,便不胫而走,散遍内外。
谁也不知如此舆论,最初是从何而来。或许是某个擅观天相术士,或许是深信天人感应人们在惶恐之下,需要个情绪发泄口子而已。
总之,这种传言来势汹汹,很快,民间也开始议论纷纷,长安城里甚至有百姓供奉钱财,到处设坛,希冀借此,消灾平祸。
这样传言,自然也进束戬耳。这是他人生里前所未有艰难经历。他不信天人感应之说。但他没法不去在意外面那已经铺天盖地对他非议。接下来几天,当他上朝时候,或许是真,也或许只是他自己心虚,他总觉文武百官看着他眼神都带着异样,仿佛恨不得他立刻退位,以平天怒。他觉得自己倒也并不是非要做这个皇帝不可,但若现在就这样认命,他不甘心。他晚上开始做噩梦,又梦见自己进不去宫门,被宫卫和大臣关在外面。那个梦是如此可怕,他仿佛被世界抛弃,变成无处可依孤魂。他醒过来,冷汗涔涔,白天心神不宁,无心做事,又不想令案前奏折堆积起来无法得到及时处置——从前三皇叔理政时候,绝不会出现这样情况。他便是将奏折都搬到寝宫,批阅到通宵达旦,也定要效仿。如此几天之后,他便病,起先还不想叫人知道,到第三天,发烧得厉害,四更胡乱睡下,为赶五更早朝,下榻晕倒,恰被那个雁门来宫女撞见,这才被人知晓。
束戬昏昏沉沉地病两天,这日午后,他在自己寝宫里醒来,慢慢睁眼,竟看见道熟悉身影就坐在案前。
那人侧对着他,微微低着头,翻着案上奏折,另手执笔,正凝神在帮他批阅着奏折。
是他摄政王三皇叔回来!
束戬定定地看着这道从容侧影,半晌,轻声问道:“三皇叔,星变和地动,是否真预兆,不配做大魏皇帝?”
\"天变地动,自古不绝,有何可畏?\"
束慎徽应道。他放下笔,缓缓转脸,对上束戬目光,朝他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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