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既罢,萧琳花兴奋地隔火喊道:“将军姐姐!你击节击得真好!再为你跳支舞,为你
士兵又看他几眼,再相互对望,最后,其中个点头:“将军就在里面,和们道庆功!”
束慎徽停在原地。等到晚霞隐去,大营里燃起团团跳动营火,终于,再次迈步前行。
他来到辕门口,向执勤守卫出示他从随从那里拿只腰牌。他走进去。
篝火熊熊,周围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犒宴虽将近尾声,将士们纷纷醉酒,但除那些倒头醉眠,剩下人,依然狂欢不减。有趁着酒兴高歌,唱着豪迈边塞曲,有摔跤角力,炫耀武功,博取来自伙伴阵阵喝彩之声。
所见人,显得十分精神,眼睛里有希望光。城门附近更是热闹,民众和军士混杂在起,往来不绝,士兵有魏人,也有当地八部军士。人人面上带笑,气氛犹如节日般热烈。
他继续往军营去,起先步伐迅捷,几乎是迫不及待,心跳也控制不住地加速。但当那座大营终于出现在他不远之外前方,夕阳满天,丹朱流火,空气里能闻到烤肉和美酒香气,那放大喧嚣声也骤然随风涌入耳中,他又放缓脚步,最后,慢慢地停下来。
那个狂风,bao雨之夜种种,再次地浮上他心头。
她决绝到那样地步。他也说出最难听伤人话,没有给彼此留下半分余地。
就要再次见面,开口第句话,他应当说什才好?
整个军营,今夜充满雄浑而阳刚气势,比之平日,还要多出几分放纵狂野。束慎徽显得是如此格格不入。但是并没有人留意到他存在。他穿过军营,朝着大帐方向走去,快要到时候,他停下来。
就在大帐之前,三五人堆,聚不少士兵。束慎徽看见萧琳花红衣红裙,在堆熊熊燃烧篝火旁,正翩翩起舞。她面容如火般酡红,步足变幻万千,身姿灵巧如鹿,随着回旋,裙裾飞扬,舞姿奔放而优美。
篝火对面,铺开张地毡,上置条长案,案上摆着美酒佳肴,人手端着酒壶,另手执着连鞘长剑,正斜斜地靠坐在案侧,姿态随意,又透着潇洒。
这是个女子。她身穿甲衣,未戴兜鍪,把乌发如男子般束于头顶。
她应是微醺,面带笑容,望着面前正在起舞少女,借着那几分酒意,和着少女舞步韵律,正用剑柄叩击案角,发出下下宛如鼓点节奏之声,为这少女伴舞。
从雁门来此路上,他曾不止次地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直到此刻,他发现,自己竟还是没有想好。
束慎徽又低下头,看眼自己。
虽然未曾照镜,但他也知,他此刻模样,应当不大适合叫她看见。
正犹疑时,近旁走来几个勾肩搭背打打闹闹状若微醺年轻士兵,看见他,停下,打量起他。
束慎徽顿,逐散萦绕在心头杂念,上前,问长宁将军是否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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