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他乏,很乏。
他闭眼,静心,片刻过后,他鼻息里仿佛闻到帐中残留下来缕来自于她气息。
这时有人轻轻叩门。他不应。不想他刚捕捉到这种感觉被驱走。但门外那人继续叩门,仿佛他不开门便不罢休似。
他倏然睁开眼,带怒气,从榻上翻身而起,大步走去,把打开门。
束慎徽命人出去,慢慢走到南窗之前,推开窗户,望出去。
她是带走吗?
不不,不可能!
她那样个绝情人,他既然都那样说,她必然是抛。
极有可能,她在离开时候,随手抛在山麓口那片湖里……
之后,恐怕根本就没再想到他。而他却又想到她。
怪这抹不去掌心上伤痕,总是叫他看见。看见,叫他怎可能想不起她?
束慎徽心情再次地变得郁懑起来。
他放下手里奏报,缓缓地捏紧掌心,捏紧,又松开,松开,再捏紧,仿佛这样,就能将这道伤痕给尽快地抹平……
忽然,他手顿。
刘向站在门外。
“何事?”
见是刘向,他压怒,但语气依然有些不善。
刘向忙行礼:“微臣扰殿下休息。是方才收到道来自雁门姜大将军急件。微臣想着应当十分重要,不敢耽误,便自己送过来。请殿下亲览。”
道打着火漆信件,被双手奉着,恭敬地呈到束慎徽面前。
他极力地忍着心中冒出来想立刻命人下水寻个究竟冲动,看着那个方向。
山麓和湖上聚起来人群,已在刘向和班人指挥下,有序地缓缓散去。远处灯火点点,掺着笑声嘈杂声随风,隐隐地送入行宫。
束慎徽站片刻,缓缓回头,再环顾圈四周。
切都是先前样子。雕牙床榻,垂落帐幔,窗前美人榻,榻上矮几……
最后他和衣,躺到那张曾经和她起睡过床榻上。
他想起样东西。
他迟疑下。本不想去,但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出西殿,来到两个月前和她起住过鉴春阁,推门走进去。
宫人燃起烛火,退出。他环顾圈,随即打开各种抽屉,翻找遍所有可能可以放物件地方,没看见。
他又将负责打扫此间宫人唤来,问:“两个月前,王妃走后,收拾这里,你有无看到只匣子?”他描述下匣子尺寸和样式。
宫人摇头:“未曾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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