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敬就这样带着手下人留下来。过几天,渐渐发现,摄政王和小女君竟关在行宫里似,半步也没出来,也不知到底是在忙着什事。
他外表粗豪,实则心思细密,否则,云落城老城主也不会派他去守护小女君长大。
那夜意外过后,这几日无事,他慢慢定下心来,若有所悟。
摄政王姿貌出众。小女君难道是和他处出感情?
莫非,只因自己提前到来,大煞风景,小女君不想走,然面皮薄,被他催促,她推却不?
若含情。他长年驻军边地,也不曾见过如此江南娇娘,又大约是喝多,也看她几眼。如此而已。
此刻醒来,他大惊失色,实在是不明白,自己怎竟醉得如此厉害,做出这般叫人尴尬失礼事体。
昨夜同席摄政王和刘向都早已不见人。他连声告罪,道回去便叫人给她送来钱帛,请她勿怪。谁知娇娘非但不恼,反而含情脉脉,叫他勿怕,说她名叫红叶,住在谢家巷,巷口往里直走,门口有株枣树地方,那里便是她家。她和她年老假母住在起,家中别无他人。她请他勿忘昨夜恩情,若是得空,记得过去找她。说完自己穿衣裳,嫣然笑,抱着琵琶,姗姗去。
樊敬目瞪口呆,等这女子走,想起正事,慌慌张张赶往行宫,路上,心里又是惭愧,又是懊悔,又几分说不清滋味。只怕自己耽误小女君今早行程。然而,待他终于赶回到行宫山麓之下,却见周围静悄悄,只暗处有几道岗哨而已,并不见预备出行人马。他愈发惶恐,疾步往行宫去,却看见刘向站在半道,仿佛正在等着他,迎上问:“昨夜休息如何?”
樊敬摆手道:“竟醉得不省人事,出大丑,叫摄政王和刘将军见笑。”
他更不是蠢钝之人。雅舍那里回来后,他便心知肚明,切应都是摄政王对他破格厚待。
他也终于完全明白过来,为何刘向次日又力邀自己外出。
摄政王和小女君在行宫里难舍难分,他这样蹲在外面守着,叫什事?
他懊恼不已,当天便就外出,去打发
刘向不以为然,笑道:“樊将军言重,美人重英雄,如此好事,兄弟是盼都盼不到。”
樊敬闻言愈发羞惭。
昨夜事被刘向知道,倒没什,但万若是被小女君也知道……
刘向见他眺望着行宫方向,欲言又止,神色焦急不安,咳声,压低声,正色道:“樊将军不必焦急。王妃临时另外有事,改行程,要等这个月底过去才能走。算起来,还有六七日空闲。摄政王叫再带你四处走走。此地处处风景,可游玩地方无数。也是头回来,本没这样机会,这回全是沾你光。”
樊敬这才松口气,心里暗呼侥幸。但昨夜出过那样意外,今天他怎还敢再出去?便出言婉拒,只说自己在这里等着。刘向再三地邀约,见他态度坚决,最后只好作罢,二人又叙话片刻,这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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