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臂力是如此大,以致于姜含元感到自己肋骨都似要被他勒断,隐隐生痛。不但如此,她也闻到他发肤上沾染烟火味道,她也感觉到他胸下那正剧烈地怦动着心跳。
她双手垂落,安静地任由他将自己如此抱着。片刻后,觉他终于微微动下,慢慢地松开她,改而抓住她手,带着便朝外大步而去。
刘向等人纷纷也都相互扑灭头发身上火星子,迅速跟着撤出火场。
就在行人出来后,稍顷,伴着阵骤然涌来大风,那片过火后殿和厢房轰然倒塌。
这夜剩下几个时辰,姜含元是在束慎徽那间僧寮里渡过。他命她不许出来,睡觉。叫刘向守着。
他在火光前停脚,回过头,看见道身影正朝他方向疾奔而来。
“殿下回来——”
姜含元提起她全部嗓,冲着那边火光前模糊人影,大声地呼叫。
今夜睡下后,她在心里计着樊敬要来日子。如无意外,应当是月底,不过只剩七八日。她实在睡不着,便想到傍晚散步时小沙弥话。称附近几十里外有绝佳观潮古塔。她时兴之所至,便起身,和两名随身侍卫道出寺,骑马寻路,走半夜,终于寻到那处江畔古塔,登顶临风,夜观野潮。
当时夜潮涌过,江面渐渐平息,观潮过后,她仍不是很想回,索性攀上塔顶,独自靠坐在高高塔尖之上。她迎着夜风,四面环顾,竟意外地发现寺院方向起火光。她赶回来,才入寺,便听人说摄政王到处在找她。
夜这般,徒呼奈何。
他看见个侍卫又奔上来,身上披张打湿厚毡。他把拽下,迅速地看眼四周,确定方位后,将湿毡往头脸上裹,闭住呼吸,朝处着火点空处冲过去。
屋舍还没有塌,里面还没有完全烧光。她说不定只是被烟火熏迷过去。
他就在这里,若不亲自进去看眼,他是不会甘心。
“殿下回来!”刘向嘶声大吼,奋不顾身和手下人追上去阻拦。
外头僧人跪地,都在请罪。他出去后,安排人员救火。待到天亮,那火终于灭。所幸没有死人,只烧伤四五名僧人。他回来,休息下,未再多做停留,立刻就便带着姜含元,下山归去。
这趟回去路上,姜含元觉他异常得沉默。好几次
“殿下!”
“殿下你回来——”
他定片刻,突然把脱去湿毡,转身朝她疾奔而来。
他奔到她面前,张臂便将她抱住,下收在怀中。
他便如此,在周围人注目之下,紧紧地抱住她,低头,脸压在她发上,动不动。
“殿下——”“殿下——”
“殿下!”
在这满耳杂乱嘶声力竭殿下呼声之中,束慎徽突然听见道女子声音。
这声殿下,如片混钟当中骤然发出最为清亮而深沉那声,压下切杂声,击中他耳鼓,直达他心脏。
他心咚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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