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鉴春阁位置极好,推窗,正对湖光山色,览无遗。只是此刻入夜,目力尽头所及,只剩昏黑片。
束慎徽身上着件白绢中衣出来,看见她凭窗而立。他视线又掠过那只装着华鬘锦盒,想到她方才刚走进来就摘下要还他,仿佛烫她脖颈似。他收目光,自顾上榻,翻身便卧下去。
姜含元听到他出来动静,回头,见他已闭目仰在枕上,便也闭窗,收拾心绪,正要洗漱也去睡下,这时门外传来唤声:“殿下,太妃请殿下再过去趟。明日祭拜之事,她有话吩咐。”
束慎徽急忙翻身而起,匆匆穿衣,到太妃面前。屋中只他母子二人,他问:“母亲还有何吩咐?”
庄太妃答非所问:“兕兕生辰是哪日?她嫁你为妻,第回不好忽略,拟提前为她准备庆贺仪物,到时候,即便她人在雁门,也是可以递送过去。”
,飞快地去。再入南阁,看见太妃独自人端坐在方才位置上,疾步上前,人就趴跪在地上:“太皇太妃在上,奴婢来!”
庄太妃打量他眼,笑道:“好些年没见,你模样倒是没有大变。你爹爹这两年身体如何?”
李祥春最早在宫里就是服侍庄太妃。张宝偷偷抬眼,见她神色慈和,这才松口气。他心中本就对太妃极是爱戴,又磕好几个头,欢喜地道:“多谢太妃记挂。奴婢爹爹身体好着。待奴婢这趟回去,告诉他去,太妃问起过他。”
庄太妃笑着点头,叫身边人赏他钱,张宝愈发欢喜,头磕得砰砰地响,这路上受苦全都不算什。他起来后,见太妃屏退人,问:“殿下与王妃在京城时,处得如何?”
张宝愣,迟疑间,见太妃目光望来,又道,“究竟如何,你老老实实,把你所知说给听!”
束慎徽顿。
当初立妃应礼仪,自有贤王和礼部人操办,他整日忙碌,何来空闲亲眼去看婚贴。婚后这几个月,事情更是不断,他自然也从未想到过这个,更不可能亲口问她。却没想到母亲会问。
他反应极快,立刻笑应,“先前事忙,时竟没记住。等回去再问问,问来,告诉
他凛,不敢推搪,再次跪下去:“太妃所问之事,奴婢实在不敢称知,就只能将奴婢所见讲给太妃听。”
庄太妃颔首。张宝便五十将殿下夫妇出发离京前蹊跷讲出来,“也不知是怎,殿下连着几日不回王府,庄嬷嬷叫奴婢去请,殿下也不回,后来是王妃命奴婢再去叫,殿下才回趟,回来已是深夜,片刻后,当夜竟又走,是到动身前夜才回来!”
庄太妃又问:“他们这路行来,又是如何光景?”
“奴婢见殿下二人路上也无多话,有时竟天都说不上句话。”说完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庄太妃听完,命他自去歇,再沉吟片刻,眉头越皱越紧,叫人道:“这就去把祁王叫来,就说明日出行之事,有话要叮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