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下,“其实也无区别。”
“所以,你到底何意?”
他压下因方才那句问得他答不上来话而充塞在满腔胸腹里烦闷和沮丧,维持着他冷硬之色,字字地发问。
姜含元迎上对面之人投向她两道隐含威逼之势目光,再次开口:“殿下,将来出关作战之后,不知是否可以归来,倘若侥幸能归来,朝廷必有封赏。到那日,想向殿下求赏,除王妃之位。以殿下之雅量,应当不会不应。”
她声音平静,说出来这段话时,不疾也不徐,显然,这是她早就已经考虑完熟话。
眸,目光落在他压着她手背之上。
“怎,叫回来,你又无话可说?”他忍不住,语气里已是带出几分冷笑意味。
她听到,再次抬眸,注视着他乌沉沉眼,片刻后,忽然启唇,问道:“殿下,你对,可是有些上心?”
“当日被炽舒追索,殿下你冒险亲自攀山下水,是出于殿下你责任之心,必须寻回你王妃,姜祖望女儿,还是你挂心于姜含元这个人?”
她话音落下,书房内便陷入寂静。
他目光微动,眉头亦随之皱皱。
她继续说道,“感激殿下你在新婚之夜说,你将敬世。言下之意,殿下是要将这联姻视为永久。但是殿下,你完全不必为做出如此牺牲,因这,也并非之所欲——”
她顿顿,看着对面之人双眼。
“如若有需,是可以为殿下牺牲切,包括之性命。但是将来,若还在,殿下你也达成当初立为妃初衷,则你这夫妇,何必再强作下去?无意再入长安!”
“这无关别切,而是本心所想。长于边城,幼时曾经以狼为母,到那日,只想永远继守边塞,或者去云落城。而殿下你,你生来是属于这座皇城,你和它血脉交融。和殿下,本就合该只是路人。那把宝刀在你看来,是婚姻之聘,而在看来,不是,是殿下你用来探问姜家忠心投路石。而今大事,殿下与已然互相信任,贤王当日也曾提及,此刀是殿下心爱之物,来自圣武皇帝所赠,陪伴殿下多年,如此珍贵,于殿下也有特殊纪念,所以这趟出京,不能带
束慎徽没想到她竟会问出如此话。他怔住。起初那诧异过后,惊觉过来,发现她正用她那双眼眸在静静地看着他,还在等待着他直面回答。
他心中陡生窘迫之感,又仿佛涌出阵茫然,时竟如口塞,应不出来。
姜含元注视他片刻,微微笑,将她被他还压在案上手,自他掌心里轻轻抽出。
“殿下不必为难,也无别意思。明白。殿下此番如此气恼,是认为不够尊重殿下和这桩婚事。”
束慎徽尚在茫然里,骤然醒神,听到她在继续说着话,“本以为是将来某日,才需要给殿下个交待,没想到这快,殿下便就知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