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步朝外走去,“另有事,晚上宿在宫中。你自己歇吧。”
他在姜含元注目中,出屋,来得突然,去得也是突然。
正几分茫然间,外间发出道叩门声,接着,庄氏那带几分迟疑声音传入耳中:“殿下?王妃?”
想是方才撞翻灯架动静不小,惊动外面人。
姜含元没有开口,他也未应声。
“殿下,王妃?可是出什事?”
庄氏等片刻,始终没听到应答,又怎知里面情景,以为出别意外,不安起来,再次叩叩门,声音也高起来。
子手却还是没有完全放开。二人便在这骤然降临到头上昏黑里动不动。身畔男子鼻息异常得粗,下下,好似扑向她耳面。忽然,她觉得他脸朝她压过来。
“早上那是被你气,你当真不知?”
昏黑里,伴着缕温热呼吸,他附唇到她耳畔,带着几分喑哑熟悉嗓音,也跟着在她耳边低低地响起来。
心咚咚地捶着姜含元胸脯。
他这话是什意思?什叫他是被她气?
“你快撒手。”他还箍她腰身没放,姜含元时也顾不得别,暗咬齿根,低声命令。
他微微动下,慢慢松手,终于放开她。
姜含元定定神,朝外应声无事,随即蹲下,摸着寻到掉落在脚边地上灯引,重新燃盏灯火。悄悄抬眼,见他已背过身去,随即快步入浴房。
她大约猜到他在做什。装不知,自然也不放庄氏等人进来,自己将那倾覆灯架扶起,再将灯火重新燃亮,片刻后,听到身后脚步声起,转头。
他出来,神色已是恢复如常,用带着些微冷淡口气说:“今夜回来,是要告诉你声,过几日皇宫校场举行六军春赛。照往年规矩,除陛下,太后等人亦会莅临,为六军助威,到时你同去。”
“你何意?”她实在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低声问他,气息不定。
“罢,当没说!”
“你以为何人?谁来都会娶?”黑暗里,她听到他又冷哼声。
姜含元颇有无所适从之感。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听懂他话,但又好像更加迷糊。
她实在不明白,人怎会喜怒无常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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