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讲。”她立刻说道,继续为他系着衣带。很快系好。又继续取来与他朝衣配串玉佩。佩在系上去时候,和他腰带上金钩相碰,这间帐幔深垂房中,便发出几响悦耳而低沉叮当脆声。
“昨晚宫宴,为大赫王接风,你应也知道。宴堂之上,大赫王提出联姻,意欲嫁女为侧妃。”他在金玉相撞叮当脆声里,用平淡声音说这两句话。
姜含元手停在他段窄腰上,顿顿,再次抬眼。他依然那样看着她,眸色本是暗沉,瞳仁里却又映两点对面银烛亮,仿佛在他眼底闪烁出幽晦光
张宝莫名其妙,但觉摄政王今早起床气似乎很大,何敢多问,急忙也退出去。房内剩下他和王妃二人。
姜含元见束慎徽立着,衣服穿半,人动不动,眼睛就看着自己,意思很明显,只好走过去,拿起他外衣,展开。
看这久他穿衣,她自然也学会。
“殿下张臂。”
他慢慢地张直臂。姜含元将衣袖套进他臂,转到身后,再套右臂,最后回到他面前,合拢衣襟。再取腰带,从后围过他腰身。低头替他系着之时,感觉他直在看着自己,抬头,果然,和他四目相望。
。
五更不到,他沉默地起身,洗漱更衣,准备上朝。
休养将近个月,姜含元身上伤,那些浅,已是痊愈,伤腿也恢复得差不多,行走早已无碍。
之前被盯着,躺那久,这些天重得自由,她自然也恢复自己从前在军营里早起习惯。跟着他道起身。等他走,她便就去小校场练功。
她梳洗穿衣,向来简单,不像他,衣物便要里外穿个三四层,还需系带、冕冠、着靴。尤其今日这种日子,朝服更是隆重。
“殿下是有事?”
如果不是有事要和她说,他怎会让张宝他们都退出去,要她来服侍穿衣。
这举动,实在反常。
“姜氏,有事相告。”他开口。
姜含元不禁微微怔忪。最近这段时日,她没再听他用这种称呼来叫她。
张宝知摄政王为人端重,绝不似长安朱门里那些男主人,平日惯拿调弄婢女当家常便饭。他平常沐浴或是穿衣带帽,向来是由爹爹和自己服侍。昨夜他是深夜临时又起身出宫,他爹爹年老,就被摄政王留,叫不必再跟出来,今早便只剩张宝人。庄氏去看餐食,跟前还有几名侍女。
张宝边替摄政王穿衣,边望眼王妃。她早已梳洗完毕,却坐在旁,分毫没有想过来意思。张宝知她向来不服侍摄政王这种事,怕自己人耽误时辰,只好叫侍女过来助穿。
侍女伸手去取外衣,摄政王忽然说:“出去。”
张宝以为他让侍女出去,急忙叫人出。不料他又道:“你也出去。”
张宝觉他这几日喜怒不定。昨夜万象宫宴会过后,人都卧下去,又忽然起身回王府。不过就两个时辰,此刻又要起身。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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