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元闭目，平心静气，等待入眠，渐渐地，睡意终于袭来，忽然，他朝她
背靠
过来，接着，
只手掌落到她腰际，将她翻过来。
这个动作坚定，几乎没有给她回应余地。隔着层衣料，姜含元那被他手掌所覆腰间肌肤清楚地感觉到他掌心热。
她睁眸，见他已俯向自己。
“
可以。”他又靠过来些，唇几乎贴着她耳，低声，却又字字仿佛是在给她保证似地说道。
“什
你可以？”
光暗。姜含元以为可以睡。照之前几次同床经历，他上榻后便不大动，睡相还是好。谁知今晚却大不样，竟在枕上翻来覆去。虽然没碰到过她，还是弄得她没法睡觉。
她闭目，在心里数着他翻身次数，忍又忍，忍到他第十次翻身，忍无可忍，倏然睁眼，坐起来。
“去睡别地吧。”
她道句，要下榻去。他伸手来，拦下，“扰你睡觉？”
“你说呢？”
“哗啦“道水声，人已出水，翻上去，双足落地。
水花溅到她身后束慎徽脸上。
他偏偏头，还是被溅脸。
姜含元随手掩掩衣襟，待要迈步，留意到脚上只剩只便鞋。另只不见。应是刚才被他拽下去时候，落在水中。
她回头找眼。果然，看见那鞋孤零零地漂在泉池对面角落里。
姜含元猝不及防，没听明白他意思。
“你明白。”他继续低声
“你躺下吧。也睡。”他语气似略略发闷。
姜含元看他眼，慢慢躺回去。
这回总算他没再翻身。
帐角悬着几只安眠香袋，帐内气息恬淡。但他进来之后，慢慢地，帐中混入缕酒气。
今夜他到底是喝多少。举止如此反常。
他示意她稍等，涉水过去，很快将她鞋捞回来，人也跟着从池中出来，湿淋淋浑身淌着水，将鞋递上来，默默看着她。
姜含元言未发，接套上，转身走到角落张放置干净衣裳案前。她衣物轻薄，湿身贴在身上，穿几乎等于没穿。取上头那件本应是他换穿衣裳，套在外，随即走去打开门，对还等着门外庄氏道：“殿下无事。嬷嬷给他拿件衣裳。”
庄氏方才等在门外，起先心中略微忐忑，担心万会有意外，很快，听到里面隐隐飘出说话和溅水声，也听不清楚二人在内到底是在做什，打情骂俏或是起争执，都有可能。但显然是没事。便继续等着。此刻见门打开，王妃湿漉漉现身，她身后，跟出来摄政王也是如此。目光从这个落到那个身上，又从那个身上收回，只点头，应是。
姜含元说完直接回寝殿，换衣后，擦拭被他弄得湿透头发。侍女送来熏笼促干。好阵折腾，总算最后收拾完躺下来。没会儿，她听到动静，知他回，依旧没理会，始终闭目如睡。
他似乎在床榻前站会儿，放落遮挡夜灯帷帐，上来，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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