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慎徽怔,忽然失笑,摇摇头,“别胡思乱想。怎会怕她,她又不会吃人。你照吩咐就是
他掉头,迈步就要走,被束慎徽叫住。
“戬儿回来!”
束戬终于又听到他叫自己小名,方惊魂稍定,急忙站住。
束慎徽走到他身边,“她应当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你放心,便是你不愿赔罪,她也不至于告到姜祖望面前。”
他沉吟下,“不过,你既知错,也愿亲自赔罪,最好不过。只是不是现在。等回去,向她转达,看她如何讲,到时再论吧。”
为太子,获悉当场取刀,竟生生自他左股割下条肉为用药。后来侥幸病愈,他却因失血晕厥,腿伤难愈,足足被病痛折磨年多,身体方慢慢恢复。后来他在位,身体直不好,或应便是受那早年割肉病痛遗留所害——”
他走到明帝神牌之前,下跪,郑重叩首,起身,目光再次望向呆呆看着他束戬。
“皇帝,你也应当记得,先帝病重之时,南方正遇水灾,波及数省,去赈灾。出京几个月后,获悉他病情加重,急召回京。赶到,他本已断食三日,连睁眼都没力气,只留着最后口气在,见到,竟推开左右,自己坐起来,将他身上玉带解下,亲手系身上,随后便就溘然而去……”
他停住,闭闭目,再次睁眼。
“知你心里对应是有所不满。你已渐大,却依然处处限制。知惹厌。今夜你未来时,在反省,是否因做得太多,反而令陛下你无所事事,失担当,方无所顾忌。今日你固然大错,然则,何尝不是这个摄政王之大过!”
“好,好,听三皇叔你……”束戬急忙点头,忽然仿佛又想到什,迟疑下。
束慎徽见他看着自己,副心有余悸欲言又止模样,便道:
“你想说什?但讲无妨。”
“……在贤王府那里,感觉三皇叔你好似……有些怕她,外头人也都这说。她又这厉害,会不会怒气未消……等你晚上回……打你?或者……还是这就去赔罪……”
束戬终于壮着胆,看着束慎徽脸色,吞吞吐吐地说道。
“如今高王既死,内廷平定,欲召百官,议拟归政,去摄政之衔,回归臣位,往后,必尽心尽力辅佐陛下,创大魏之盛世……”
“不行!”
束戬大惊失色,话脱口而出,膝行着,飞快地爬到他脚边,把抱住他腿,声音已是带着哭腔,“三皇叔!你不要这说自己!和你无关!你也不能就这丢下不管!你不是答应先帝吗!尚未成年!还需三皇叔你摄政!戬儿知道错!真知道!太混!求三皇叔你原谅!发誓,往后真再也不敢!”
他说着,突然松手,抹把眼泪,从地上骨碌爬起来。
“知道!这就去找她赔罪!只要她能消气,怎样都行!也去给她下跪!只要她不去告诉姜祖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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