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本笑吟吟,慢慢地,笑意变得有些勉强,片刻后,避开来自女将军目光,转而落向伴在女将军身侧摄政王,意思自然便是要他说句话。不料摄政王神色平淡,恍若置身事外,竟不开口解围。
当年,新寡长公主去往封地半途改道召姜祖望护驾致姜祖望失妻之事,后来虽被迅速地压下去,封得死死,又过去这许多年,外面是无人知晓,但今日,能入这敦懿太妃宫里人,又岂会不知。
女将军见到大长公主这般反应,众人虽觉意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些王妃命妇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摄政王竟也会对这幕视若无睹,连句圆场话都不肯说,纵容女将军至此地步,令亲姑母当众也下不阶。
大长公主脸色,此刻已和方才兰太后不相伯仲。
兰太后那还憋在心里口余气,终于彻底地吐出来,心情大快。
太妃端详姜含元片刻,对贤王老王妃笑道:“旧年摄政王曾来探望老身,老身想他至今尚未成家,怕终日忙于国事,耽误终身大事,便劝两句,那时方知,摄政王原竟仰慕姜家女将军。如今总算是心想事成,可谓天作之合,们这些亲长,往后也就再无记挂,可以放心。”
老王妃也笑应,“太皇太妃所言极是。贤王这趟归京,私下在面前对王妃赞不绝口,道王妃战名远扬,边城军民提及王妃,无不敬重。听,便就盼着快些见面——”
老王妃目光落到姜含元面上,点头,“今日见到,更是信。何为女子不让须眉?当如长宁将军是也!大魏有姜大将军父女如此忠臣良将,实是社稷之福!”
太皇太妃赞她话说得好。余下众人望着女将军,也纷纷笑着颔首,时誉声不绝,和气团。
姜含元施礼,“承太皇太妃与贤王妃谬赞,不敢当。”说完转向兰太后。
摄政王笼络姜家心切,不但求女为妻,为博她欢心,连他亲姑母颜面也可放在旁置之不顾。
“不敢受大长公主之礼。”
终于,众人听到女将军口里发出句话。总算这节是过去,她说完便
兰太后态度很是亲热,也叙句场面话,“皇帝尚未亲政,登基以来,切全赖靠摄政王佐理。今日起,除多亲长,更添良师。王妃乃朝将军,日后皇帝弓马武事,若也能得王妃指教,岂非美事。”
兰太后说完,众人也笑着称是,唯独少帝面无表情。
他虽未成年,离亲政也还早,但依然是皇帝。姜含元也朝他行礼。只见他和昨夜判若两人,坐得笔直,目不斜视,受礼。
觐礼毕,以她之位,接下来便是众人向她见礼。第个,便是那南康大长公主。礼官声落,只见摄政王妃两道目光落在大长公主脸上,凝定。礼官出声,又重复遍,她始终竟不予以回应。这下,那礼官似也觉察到点什,不敢再贸然开口。
殿内气氛忽然便冷下来,再次变得静悄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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