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戬这回不敢再拖延,怏怏迈步,当先跨出门槛。待摄政王次
束慎徽抬眼望日影,“差不多,该回城,你也要回宫。走吧。”
好容易才走脱,这就回去,束戬满心不愿,却也明白,今日情况特殊,上午出如此大事,现在皇城各处关键有司虽都在掌握之中,但三皇叔确实是要回去。
正磨磨蹭蹭,外头匆匆冲过来行人,打头正是刘向,后头跟着禁卫。
刘向眼看到少帝,果然是和摄政王在起,长长松口气,定定神,疾步上前,先便下跪请罪:“微臣护驾不力,请陛下和摄政王恕罪!”
原来,方才他追上舆驾,少帝下车出恭,回来上车,行段路,他留意到车驾外步行随驾小侍竟少个,联想到少帝从前些跳脱举动,心里便起疑虑,于是上去到车旁,寻个借口,和车里试探应答,里头却长久无声,他心知不对,叫停御驾,开门,果然不见少帝,车里只跪着那个套着冕服面无人色瑟瑟发抖小侍。
然而起感动。
少帝性格飞扬,厌恶拘束,常令束慎徽顾虑,也不知他何日方能稳重下来,真正明白,帝王在享受无上权力和荣光同时,双肩需承担同样无上责任。而此刻,自他口中说出话,虽仍脱不稚气,但也足见他心意。
他便道,“戬儿,你听好。第,这件婚事于,绝非牺牲,乃之所谋。第二,与她年纪更相匹配,日后自有更合适你女子。”
“可是三皇叔,你和温家女郎亦是天造地设般佳偶!真不忍心令你和心爱女子就这样生离——”
“戬儿!”
这下同行诸王百官炸锅,议论纷纷。刘向禀前头兰太后,太后这才知道儿子中途走,又气又怒,当场便命斩那个胆敢僭越小侍,刘向进言劝阻,称今日太后寿诞,不宜见血,那小侍这才捡回来条命。他便命人先护送太后回宫,自己匆匆回来寻找。
少帝人虽没事,但个上午,自己竟接连两次重大失职,刘向此刻心情,可想而知。
好在摄政王似乎并未责怪,只在听到兰太后要怒杀那小侍时,看少帝眼。
少帝低头。
“陛下,请回城吧。”摄政王恭声请道。
束慎徽再次叫他声,打断他话,顿顿,道:“与她只是因太傅缘故,从小认识,较旁人多几分渊源罢,此外无任何深交。似这种毁人女孩清誉话,你往后再不要提!”
少帝显然不信他这解释,小声嘀咕,“……又不是说,外头人都这传,说她至今未嫁,就是在等三皇叔你……”
束慎徽蹙眉,少帝有眼力见,立刻闭嘴。
“戬儿你记住,”束慎徽神色郑重,“姜大将军是大魏名将,至于其女,虽未曾见过她面,但她绝非般人可比,容不得轻慢。你如何待,往后便需如何待她,不许你心存半分不敬。”
“知道……”少帝含含糊糊应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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